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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沙哑的声音裹挟着信息素拂过阿德莱特的后颈,混着雪莲的气息。南书瑟尔迫不及待的把他按倒在蓬松的蕨叶堆里。

那些被揉碎的草叶簌簌作响,草叶的绒毛在光里飘成细雪。

阿德莱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几天洞穴里总是飘着草木的清香。雄虫固执的找来新鲜的蕨叶,掺杂着细软的绒草,在洞穴的西南角堆起半人高的巢穴。

原来是要筑巢啊。

“莱…莱特…”南书瑟尔含糊地唤着他,滚烫的额头抵着他的锁骨轻蹭。

草叶在他们相触的动作中翻出了湿润的潮气。

阿德莱特仰头失神的望着洞顶,绒草沾满汗湿的脊背。

……

夜色渐浓,火堆摇曳,皎洁的月光洒落大地。

打猎来的肉已经只剩一点了,吃完后只有一旁堆成一堆的浆果。

阿德莱特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沾满了果汁,浓稠的汁液顺着手掌滑落在冷白的肌肤上,蜿蜒着绛紫。

南书瑟尔偏头叼住指尖,暗金色的瞳孔此刻还显得有点乖巧。

“最后一颗。”阿德莱特把最后一颗浆果递到雄虫嘴里,“没有了。”

阿德莱特洗净手后,却被南书瑟尔拽住,他们又倒在了那片蕨叶堆里。

这样看去,雄虫的睫毛也是金色的。

南书瑟尔的身后藏着花,是漂亮的洋桔梗,淡雅的百合花,蓝色的玫瑰……

柔软的带着香气的花被南书瑟尔塞在阿德莱特怀里,可花朵娇嫩,雄虫此时控制不住的鲁莽力道让花瓣纷纷扬扬的四散在军雌的身上。

雄虫筑巢期的躁动此刻正通过相贴的肌肤灼烧着他的理智。

雄虫低头咬住阿德莱特的唇,吻的凶狠,最后却轻轻安抚。

阿德莱特抬眸看到了雄虫的眼睛——那里面直白的表达着他从未展现过的、近乎暴烈的温柔。

南书瑟尔的手在军雌的衣服上拉扯,阿德莱特顺着雄虫的力度脱去衣服。

他看着军雌身上还没有消散的痕迹,眉眼露出满意的笑,温热的舌尖卷住了昨晚落在锁骨上的印记。

可能是觉得阿德莱特在蕨叶堆里不舒服,南书瑟尔犹豫了好久才把阵地挪到床上。

防风服被雄虫堆在一侧,仿佛这样能有些安全感一样。

花朵在他们纠缠的发丝间隐藏,当南书瑟尔将第八朵花点缀在阿德莱特脚踝上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手掌扣住军雌那劲瘦的腰肢,“看着我。”

阿德莱特仰头迎上南书瑟尔蒙着欲的瞳孔,雄虫俯身,声音淹没在他们纠缠的喘息里:“我的…雌君…”

这次才是他们毫无保留的信任。

信息素裹挟着浩瀚如星海的精神力奔涌而来,还没有完全修复好的断裂的翅翼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随后又温柔的进入精神观,在雄虫精神力的洪流里,阿德莱特看到了南书瑟尔的记忆碎片——

军部颁奖典礼的夜晚,是身姿挺拔意气风发的军雌,胸前的勋章折射着璀璨的光;是飞行器前,军雌的银色长发纠缠着雄虫的指尖,军雌眼中掩盖不住的欢喜;还有更深远的一些,大大的军雌半蹲,染血的面容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神色。

阿德莱特有些想落泪。

“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个样子的。还没说完的话被吞进他们交缠的唇齿里。

触碰着阿德莱特焕发着蓬勃生机的躯体,两倍敏感度的身体在雄虫的触碰下战栗不止,精神力又恶作剧般的撩拨着阿德莱特的敏感带,直到白玉般的皮肤泛起桃花色。

南书瑟尔低笑的看着他雌君眼角沁泪,然后忽然想起他在皇室花园里养的那株最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