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附和打趣。
“太后真真是偏心貌美的女子,这玉壶春菊可是贡品,宫中也就那么几株,全都赏给崔家小姐了。咱们这些昨日黄花可恨不得再回娘的肚子里,重新换幅模样,好讨太后的赏赐。”
“好!好!只要你们好好伺候圣上,赏赐何止这几株玉壶春。”太后笑道。
贺兰嫣见到崔时音拒绝虞美人,本以为太后会喝斥她,没想到太后如此有肚量,不仅没有出言责怪,反而还出手赏赐了贡花。
要知她身为贺兰家唯一的小姐,与太后亲密,却也未曾得过一株玉壶春。悲愤之下,便要与贺兰夫人抱怨。
“娘,……”
“闭嘴!”
还未等她将话说完,贺兰夫人脸色凝重低声呵斥,“你以为是什么好事!”
贺兰嫣愣愣的看着贺兰夫人嘴上讽刺中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凡事不要急,是福是祸,且看着吧。”
崔时音从殿中出来,背后微微发凉。
“崔娘子,请随我来。”太后身边的圆脸宫女,端着脸在前方引着崔时音去领赏。
崔时音犹豫片刻,还是缓步跟着上前。
许久,才来到一处芳菲盛开的园内。宫女止步道:“崔娘子,莳花苑便在前面不远处。宫外人不好进去,我带着人去取玉壶春,你在此处等等如何?”
崔时音抬眸往前方眺望,不远处确有一花苑,上头写着莳花苑三字。只是周围并无人影,显得格外寂静。
“怎好意思让姑姑们替我去,不如我就在园外等候,也方便些。”
话刚落音,圆脸宫女便皱着眉道:“何必这么麻烦,你且在外面等着就是了。太后娘娘说了要给你赏赐,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说罢,也不等崔时音反应过来,带着其她几位宫女匆匆往花苑走去。
崔时音见她们消失在梨花树中,在原地徘徊片刻,仍听不到前方的动静。咬咬唇,便要到前方花苑处瞧瞧。
刚挪动几步却听得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男子交谈的声音。想到方才宫女的言语,心中顿感不妙。狠了狠心从眼前的小型松树上将一物抓起,放在脸颊旁。
随后退后几步,待要转头往园门口走去时,却恰好撞在一人身上。
“你……”
走在前头的临江王沉下脸便要将胸前的妙曼女子推开。手刚碰到女子的肩膀,就被她的容色给震惊得瞳孔微缩。
“护驾!”
伴随着护驾声,侍卫们团团将低着头捂着脸的崔时音围住。
“怎么了?”
皇帝站在内侍们的身后,问道。
临江王松开手,掸了掸衣袖,笑道:“圣上,是一个宫女罢了。”
“宫女?怎么跑到这边来了?”皇帝皱着眉,见她身姿妙曼,以为又是个借着由头来偶遇的,不经意道,“抬起头来。”
崔时音缓缓的将头抬起。
只见一张布满红疹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宛如蒙上裂隙的明玉。
见她如此貌丑,皇帝立马挪开眼,生怕多看一眼。
“禀陛下,民女是李湛的未婚妻子,奉太后娘娘的命跟着侍奉的宫女来领赏赐的。方才她们让我在此等候,便不见踪影。民女并非有意冲撞圣驾。”崔时音看到自己这张脸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忙把头低下回道。
“李卿的未婚妻子便是你?”皇帝瞥了她一眼。眼前的女子不看脸的话倒像是个绝代佳人。
“正是民女。”
临江王神色一动,笑道:“圣上,她确实是崔家小姐。跟李湛定下了婚事。”
皇帝不置可否,以前听说李湛的未婚妻子是个绝色美人,如今看来倒是令人失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