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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不该对自己父亲的救命恩人如此冒犯。但这个小姑娘认定崔时音是想要进自家父王的后院,成为继王妃,故而对她十分不客气。

崔时音不是一味容忍之人,在受过她欺负之后,不会再度退让。凡是胡闹都要有度,婉平郡主对她的针对已然是越过了届限。

“想来你的膝盖是镶了金子的,行不了礼。旁人能纵得了你,我却不吃你这一套。你一个寡妇还想嫁给正当壮年的威武男子,当真是痴心妄想。”

婉平郡主最厌崔时音这幅高高在上指点的模样,看着端庄高洁,实际上还不是个**,不然怎会引诱的一个个男人扑上去献殷勤。

崔时音听到莫名的侮辱,沉声道:“郡主身为皇亲国戚,身份贵重。怎能动不动就说甚么男子,强要介绍给我,实在是有辱斯文。”

声调扬高,周围原本喧闹的人群稍静片刻,目光在婉平郡主身上逡巡。想必今日洛城便要传出皇家郡主为离婚寡妇物色男人为哪般的故事了。

“你!”婉平郡主见她满口胡言,气结不已。

贺兰嫣见此,上前讽刺道:“休要胡言!郡主明明说的不是此话。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岂容得你空口白牙的污蔑。”

崔时音冷笑一声,道:“你说是便是了。我还在贺兰府时,你不是常与正圆和尚夜间在榻上往来,清清白白四字岂不也是空口白牙!”

崔时音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被婉平郡主等人听到,几位贵女俱是紧拧着眉头看着贺兰嫣。

大齐朝虽民风较为开化,但未出阁的贵女和和尚偷情,传出去定会轰动不已。贺兰嫣不知自己和正圆的私事为何会传到崔时音的耳朵里,还被她传出来,脸上现出着慌之色,“休要胡言!我知你要另抱琵琶,定是怕贺兰家挡了你的路,才会对我泼脏水。”

贺兰嫣一口咬定崔时音污蔑她,但这幅张牙舞爪的姿势,在外人看来倒是瞧着莫名的虚张声势。

崔时音环顾四周,瞧着围着的众人一幅看猴戏,顿觉没有意思。“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有时间在这狡辩,倒不如让你父母亲趁早帮你收好尾巴。”

说罢,也不想与她们在此做口舌之争,领着快要忍不住怒气的崔时乐另寻地方玩乐。

待人一走,贺兰嫣瞧了瞧婉平郡主,抿抿唇,开口解释道:“我从未做过此事,她是无中生有。”

婉平郡主虽厌恶崔时音,但心里也明白她不会凭白拿一个女子的清白开玩笑。想必贺兰嫣与那位正圆和尚定有些瓜葛。思及此,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鄙夷。

“罢了,何必解释这么多。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话中竟将两人混为一谈,让贺兰嫣面色一僵。

带崔时乐玩乐的计划当中虽然出现了些许的起伏,但总体而言还算顺当。

在回府的途中,崔时乐突然问道:“姐姐经常被这些人欺负吗?”

崔时音料到他会憋不住,摸摸他的头,笑道:“放心,她们欺负不了我。”

崔时乐表情微垮,气呼呼道:“这不算欺负,还要怎样算欺负。我在学堂时,那些膏粱子弟便会如此这般欺负人,上次我还瞧见一个受欺负的人偷偷躲在院墙根边哭呢!”

这样小小一个少年,在担心她会受欺负偷偷哭泣,崔时音心中一暖。

“姐姐是大人了,可不会哭鼻子。再说我也不是孤单一人。”

说到此处,崔时音顿了一会。这段时间她与李湛的感情渐佳,竟不知何时起,生出背后有人依靠相互挟持的底气。这种底气是以往她所渴求的,老天垂怜,终究不算来的晚。

崔时乐年幼能体谅姐姐的酸苦却对男女之情不了解,还以为崔时音是在说自己,“姐姐从来不是一人。等我学成,定不叫旁人小瞧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