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凄然的姿态,一抹眼泪,恨声道:“我弟已经死了,如今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又有何用。那个女人也不见踪影,都是你贺兰晔做的孽!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贺兰晔心中叫苦,没成想为了一个女人如今要到妻离子散的地步。
贺兰夫人此刻也放下倨傲之心,低声道:“老二媳妇,一日夫妻百日恩。老二他对你也不算差,现在他也知道自己错了,何不给他改正的机会,日后定会对你百依百顺。你就算为了泄气报仇,将老二置于死地,再嫁的日子也未必有在贺兰家好过。”
此话一出,便是在一旁不敢掺合的贺兰嫣顿觉要遭。这不是往人家心窝子里戳吗?
果不其然,何氏愈加大怒,“给他改正的机会?那谁给我弟机会,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为了外面的狐狸精生生把他打死了。”
说到后头,忆起往日姐弟之间的点点滴滴,竟是悲到深处,哽咽起来。
贺兰大人晓得再让那蠢妇说下去,贺兰晔非死不可。
“老二媳妇,我会给你交代的。当务之急是要把罪魁祸首找出来,查明她为何要对你弟弟动手。”贺兰大人面露悲痛,却直指话题中心。
贺兰夫人醒悟过来,连声问道:“正是,那个贱妇不能让她跑了。”
何氏哽咽声顿了顿,只抹着泪水,并不作答。
贺兰晔趴在地上倒是有话说,“那个贱人说她家满门俱被宗耀所害,才会隐藏在我身边伺机行动。”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二嫂你知不知道?”贺兰嫣出声问道。
何氏自然是知道的,说起来此事也与她有莫大的关系,若不是她仗着背景在外头包揽诉讼,沈家也不会被破门灭户。
正是因为此事,她在何宗耀死后常常懊悔又担忧。只是这件事也不能说出来,若是被人知晓她难逃责任。
“他们男人在外头干的事,我如何知晓。”
她一心要瞒下此事,但殊不知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贺兰大人早有怀疑,见她面露心虚,开口吩咐下人,“既然你不知,那便把你身边的丫鬟带过来。我可是听说她常常会跟你弟弟接触。”
“不必了,一个丫鬟知道些什么?”何氏连忙阻拦。
贺兰大人冷冷望着她,放下先前的温声细语,毫不客气道:“是嘛?据我所知,她知道的东西可不少。”
何氏自是不肯认,贺兰大人也懒得与她在此聒噪,叫人将云儿压过来。
云儿进门见此情状便心生不妙,面对贺兰大人的提问,刚开始倒也硬气,咬紧牙关不说,后头几棍下去什么都招了。
“感情这祸事是你惹出来的!”贺兰夫人气的差点跳脚,亏的方才自己对她百般愧疚。
“谁知那贱人凶性如此大,竟会去蛊惑贺兰晔杀我弟。”
何氏虽承认因自己与弟弟招揽诉讼带来祸事,但也认为贺兰晔才是杀害弟弟的主要凶手。
“还在诡言狡辩,若不是你们姐弟逼得人家无路可走,怎会招此祸患。”贺兰夫人此时脑子清醒的很,才不会被何氏的三言两语带偏。
何氏抿唇,瞥了地上狼狈的贺兰晔一眼,“终究是他杀了人。”
“你!”贺兰夫人见她还敢顶嘴,气得半响说不出话来。
“何氏!”贺兰大人眼见她不中用,阴沉着眸子,开口道,“你可知包揽诉讼是会波及家族,流放千里的。”
何氏从小跟着祖父祖母长大,略识几个字,自然不知道大齐朝的律法。
听贺兰大人说的如此严重,腿先软了几分,但心中还是半信半疑。
“你们倒是精明,明明是何家的人,却借着贺兰家的名头在外欺压百姓,大肆敛财,短短一月竟揽得几万两白银。害得贺兰家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