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护主。
只不过她使眼色的对象却选错了。
碧桃当先一步,护在崔时音跟前,鄙视道:“别动不动就老夫人老夫人的叫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你家姑爷的奶娘呢!管得真多。”
奶娘?
崔时音被碧桃新奇的比喻逗得笑出声来,发钗上的流苏轻轻晃动,珍珠相撞。
她高兴,崔时宁两主仆脸色就不好看了。尤其是锦碧,跟着她家主子,以前在崔府时向来是不把崔时音主仆放在眼中的,如今见碧桃敢当面嘲讽她,却是忍不得,待要如往常般伸出手教训教训碧桃。
“住手!还嫌不够丢脸吗!”
陶宗仪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男子,他以前便听说过崔时音少时在崔家常受欺负。现今见锦碧一个丫鬟都敢对她使脸色,可想而知她受过多少苦。
“锦碧!住嘴!”崔时宁察觉到身边人毫不掩饰的怒意,心中苦涩,开口道。
“是!小姐。”锦碧收回手,委屈应道。
“妹妹就算再宽厚,也该对身边的丫鬟多加管教。我们姐妹之间不计较也就罢了,就怕她口无遮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崔时宁道,貌似善意的给崔时音提了个建议。
“多谢姐姐好意提醒,只是我觉得碧桃这样甚好,至少再像以前一般受人欺负。”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崔时宁一眼。
“够了!崔时宁,该管教丫鬟的是你才是,是谁教她动不动就对主子指手画脚的。”陶宗仪平日温润的眸中尽是不耐烦。
崔时宁在嫁给陶宗仪之前便知道他的意中人是崔时音,过了几年,本以为他对崔时音的感情会疏淡,但今日在见到他的一番形态后,崔时宁内心的惶恐和不安再也按制不住。
她不敢想陶宗仪若是知道崔时音已经和离的消息,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她已是陶宗仪的妻,任何人都不能夺走她所拥有的一切,崔时音也不能,崔时宁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二小姐,大人请您去前院一趟。”
就在三人僵持之际,前院管事来请崔时音去一趟前院。
“大人唤时音过去所为何事?”崔时音还未出声,陶宗仪便替她问道。
前院管事镇定自若,仿若未察觉异样般,回道:“临江王来了,大人在前院招待,说要见二小姐一面。”
“临江王?”陶宗仪皱眉念叨着,随后朝崔时音问道,“时音,你与临江王什么时候结识的?”
“走吧。”
崔时音听到临江王来了要见她,心中正忧虑,见陶宗仪还想跟以前似的插手她的事,就当没听到话般,回着管事。
索性人自己推拒不了,不如到前院把话说的明白,也免得辛苦崔父他们老是惦念着她的婚姻大事。
“夫君,你要去哪里?”
崔时音一跟管事离开,陶宗仪心里担忧,也抬步想要跟着去,被崔时宁一把拉住。
“放开。”
崔时宁不愿撒手,死死的拉住他的手*。
“临江王见的是妹妹,你跟着过去岂不是失礼。正巧你还没跟我去见母亲,我们现在就一起去。”
“崔时宁!”陶宗仪反拽住崔时宁的手,将她推开,眼神不容置疑。
崔时宁眼眶微红,颤声道:“夫君,我是你的妻。若是你跟着去了前面,置我于何地。妹妹她已经是别家妇,你就不怕旁人的指点吗?”
“她丈夫已经死了。”陶宗仪冷然道。
“那夫君的意思是要我们姐妹两人一同伺候你吗?”
得亏崔时音不在场,以她现在的脾气,说不定就得给这两夫妻两嘴巴子。
陶宗仪望着崔时宁,面容严肃,“我非此等荒唐之人。”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