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得到了叔婶和好友洛瑶的支持。
前些日子在景家赴宴时,崔时音与景桓闲聊时提到此事,正巧他说景家藏书颇多,可以借阅。
“嫂嫂可是要整理一本花草集。可还需要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贺兰樾见两人相谈甚欢,自己一人被隔离在话题之外,对景桓是咬牙切齿。
转头望着他如少时般可怜汪汪的眼,崔时音硬起心肠拒绝,“无须。”
“樾弟放心!夫人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会尽力帮助夫人将花草集整理好。”景桓见贺兰樾吃了个亏,笑道。
他何尝希望在与夫人交谈时,旁边坐着个人。
贺兰樾抿着唇,看着景桓得意的模样,眼神幽深而锐利,心中暗恨自己引狼入室!
崔时音此刻的一腔心思全放在花草集和防贺兰樾上面了,哪里料得眼前的热心的客人对她也别有所图。
贺兰樾实在无法呆坐着看一个男人当着他的面勾搭自己心爱之人,好不容易熬死了大哥,难不成还能让他人捷足先登不成。
“景兄,前些日子我去吉成街那边拜访了梅家老夫人,说梅姑娘自梅兄去世后就一直郁郁寡欢,也就景兄去的那几日才得笑颜。”见景桓在听到梅家时,笑容渐渐收回,贺兰樾佯作不知,继续道:“梅兄是我们的八拜之交,梅姑娘亦是景兄的未婚妻子,此刻也只有景兄才能抚慰梅家上下妇孺。”
贺兰樾着重在八拜之交和未婚妻子上加重声调,生怕旁人听不见似的。
景桓的脸色沉下来,崔时音作为局外人倒是没甚感觉,倒是觉得梅家上下颇为可怜,梅家那位公子年纪轻轻仅一句之失便被陛下下令责打,以致身亡,实在令人惋惜。
“梅家上下当真是不易。”崔时音感慨一声。
贺兰樾浅笑接道:“确实不易。”
随后,朝景桓热心倡议:“不如今日我与景兄再去梅府拜访,看看梅老夫人那边是否有难处。”
景桓在外历练多年,也不是被人一句就能撂倒的生瓜,苦笑一声。
“夫人和樾弟不知,在梅兄不幸离去之前,梅家长辈便因与家父政见不和,取消了婚事。我若冒然上门,只怕惹人嫌。”
贺兰樾听罢止不住冷笑一声,“景兄瞒的可真是紧,连兄弟我都不知此事。”
“樾弟勿怪,此事关乎梅姑娘声誉,怎好声张出去。”景桓叹道。
崔时音就算再迟钝也晓得眼前两个好兄弟似乎在闹矛盾。
景桓无意在梅家的事情上多说,便提到此番来的目的。
“夫人,上次是府中招待不周,使夫人和贺兰小姐受伤。今日我来之前,阿姐特地交代我要将赔礼送至。”
边说边令仆从将东西奉上,“云州集四海之商,海外物产无奇不有,其中又以各色宝石最为耀眼。我私下觅得一些,不知夫人可喜欢。”
宝石崔时音倒是见过,贺兰亭送过她不少。景桓的这颗宝石是透亮的绿色,若是天然的,可是世上罕见。
崔时音欣赏它的美,但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将它纳入囊中。要得到东西必然要付出代价,越是珍惜昂贵的东西付出的代价越大。
贺兰樾眼见景桓直接将宝石拿出来,紧紧的攥住手心,盯着崔时音的神色,见她露出赞叹的神色,口中泛起苦味,睫毛微颤,满目颓然。
“此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公子还是留给重要的人吧。”
贺兰樾猛地抬起泛红的眼,崔时音继续道:“公子能借与我书籍,时音便极为感激。况我之伤事,非贵府之失,何须赠送赔礼。”
景桓张口待要再劝,贺兰樾振奋帮腔,“景兄,嫂嫂说的对。我们贺兰府虽不似景府底蕴深厚,但也不会蛮横无礼。如此贵重的东西,你还是另送意中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