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马上就要给她议亲了,这幅模样怎能见人!”贺兰夫人怒道。
贺兰嫣想起在景府时,那些看戏的夫人异样的眼光,悲从中来。
见状,何氏急忙解释,“在景府时,恰巧遇见林夫人。想起前不久相公跟我说要与林夫人打好关系,好为他在官场上铺路。我这才一直跟林夫人闲聊,没有注意到妹妹的安全。”
听到何氏的解释,贺兰夫人的气消了些。偏头发现崔时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僵着脸质问道:“老大家的,她俩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嘛。主君向来在我跟前夸你办事周全,我才放心让你带着她们去。如今倒好将自己弄成这样也就罢了,还不看顾着嫣儿。”
话里话外在指责崔时音不尽责。
“妹妹非三岁稚儿,我相信她有口能言,有眼能看,有路可走。况且高家表妹一直与她在一处,母亲也该松手让她自己走路了。”崔时音淡淡回道。
话被噎了回来,贺兰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下首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都纷纷低着头,假装听不见。
“你分明与景公子在一处!”贺兰嫣高声道。
“那妹妹与谁在一处呢?”崔时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反问一句。
“我……”贺兰嫣哑口无言,对上崔时音平静的眼神,强行说道:“我自是一个人迷路了。”
“好了!亭儿才过世多久,你就急不可耐想找下家了?!”贺兰夫人见自家女儿被人牵着鼻子走,忙打断道。
又是一样的说辞,好似贺兰亭去世后,崔时音便一下子成了漂萍只能附着男人。
贺兰亭在世时,也没见贺兰夫人有多少关心,如今他不在了,贺兰夫人倒是特别在意他遗孀的举止,一有风吹草动便处处挑拣。
崔时音抬眸望了她一眼,待要回话,便听到门口传来一声。
“母亲慎言!”
只见门口匆匆走来一清俊年轻男子,身着文士服,一条青色的腰带将腰束紧,显得人愈加清瘦修长,似院中向上生长的青竹。
贺兰樾长大了。
“樾儿!”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儿出现在面前,贺兰夫人心中的思念化为热泪,含在眼眶中。
“母亲!大嫂!”
贺兰樾抬眼便见到侧坐在母亲下首的她,脸色苍白,人也消瘦了。
“樾儿,你回来怎么不早与家里说。害得母亲我日夜为你担心。”不待贺兰樾上前,贺兰夫人就主动将人拉到身前,上下仔细打量。
“瘦了,也憔悴了。不是说随州发了大水吗?你这个节骨眼上还赶回来作甚。”
贺兰樾看着眼前细声细语关切自己的女人,实在想不到方才口出尖酸刻薄的人是她。
“母亲,你方才……”
贺兰樾待要说话,就被热切的贺兰夫人打断。
“去给三公子备好爱吃的酸奶饽饽过来。”
见他欲言又止,贺兰夫人温声道:“怎么了?”
贺兰樾看着崔时音憔悴的模样,待要再开口,贺兰嫣在旁道:“三哥一回来,就跟见不着我似的,只与母亲和大嫂打招呼。”
“这孩子,你哥才刚进门。”贺兰夫人嗔怪道。
贺兰樾抿唇,疑惑的看向贺兰嫣被轻纱遮住的脸,“妹妹的脸怎么了?”
“她去别人家做客的时候不小心被马蜂蜇了。”贺兰夫人笑着回道。“此事怪你大嫂她们没照顾好她,撇下她一个人瞎跑。”
“这与大嫂她们何干,母亲前头说得话有失公道,小妹她不是稚儿,难不成还要人时时刻刻跟着不成。”贺兰樾皱眉道。
何氏在下方暗地里叫好,她自嫁进来就听说过这位小叔子品行端正,为人和善,向来与崔时音这房走得比较近,如今一见,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