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着脸问道。
朱大瞧着他的脸色不像是高兴,啧了一声,道:“怎么你还有其她小姐追着走不成?”
李湛闻言脸更黑了。
李湛年纪轻轻便深受上司信重,有的是人看他不顺眼。不过一个中午的功夫,有个贵女子给李湛送东西的消息便传到袁大人耳朵里。
袁大人特意把李湛叫过来,训了他一顿。
出得门来,旁人偷偷望去,竟瞧见李湛面无表情,不知为何,心里更觉发憷。
恰好这时,有人来衙门报官,说临武街头有几名男子光天化日之下赤裸狂奔,调戏良家妇女。
本来今日不是李湛轮值,但袁大人特指定他去处理,美名其曰让他泄泄火气。
李湛憋着一肚子火带着一帮人来到临武街头,抬眼便见到几个身上没穿几件衣服,如白斩鸡般的男子扯着一名素衣清秀女子胡言乱语,旁边的仆从则见怪不怪的拦住女子逃跑的方向。
“我的好乖乖,让大爷好好瞧瞧。”
“就是,躲什么。跟着我们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素衣女子泪流满眼,拼命呼救挣扎。一旁还有位老者拿着琵琶将女子护在身后哀求道:“几位大人!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在酒楼演奏只为混口饭吃,不求富贵!若有得罪的地方,求求您们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吧。”
围着的百姓对着几人指指点点,有些不忍的则在低声咒骂。
“走开,碍事的老头,谁耐烦听你说这些!”
前头一名肥壮男子挺着大肚子用力拨开眼前碍事的老人,拽住女子的手腕,骂骂咧咧道。
“住手!”
围观的百姓见着官差来了,连忙分开一条道来,李湛带着手下当先一步走上前。
几名男子充耳不闻,继续对着女子拉拉扯扯,旁边的仆从为虎作伥,一脸嚣张的走到跟前。
“你可知道里面的是什么人?!不要多管闲事!”
李湛在洛城有一段时间,对城内的几大衙内可谓眼熟的很,当头的肥壮男子不正是贺兰府的贺兰晔。
微沉着脸,握着未出鞘的刀将跟前的仆从推开,道:“我管你是谁!”
上前就把还在一个劲往姑娘身前凑的贺兰晔扯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你……你个小捕快,大……大胆!”贺兰晔吸了五石散,此刻正飘飘然,舌头没法捋直。
李湛冷哼一声,赏了他一个巴掌,才觉得心中被贺兰嫣惹出的火气消下去一点。
贺兰晔被这一巴掌扇的人稍微清醒一点,立马就不乐意了,面红耳赤道:“你竟敢打我?!”
在旁怔愣的同伴和仆从也反应过来,迅速上前来,想要解救贺兰晔。
但李湛气还未消,岂会罢休,还不用唤同来的人帮忙就把眼前的三瓜两枣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最后,才施施然将人压到衙门去。
跟在后头看热闹的百姓见此形状,无不拍手叫好。
待到贺兰府将人赎回时,半个洛城的人都知晓了这件事。像这段时间长期待在院中的崔时音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那样子看着受了老罪了。老夫人和二少夫人看着可心疼呢,一直在那哭着要主君将人给抓回来处理,主君的脸色瞧着也不好看。”春婆子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前院鸡飞狗跳的场景。
碧桃听着可乐呵了,道一声:“活该!”
崔时音院子里头的丫鬟就没有一个喜欢贺兰晔的,此人好色,府中但凡有点姿色的丫鬟都或多或少被占过便宜。
也就是崔时音这边院子好些,又大房的名义在,他不敢放肆。但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也在暗地里偷摸的打量着崔时音,尤其在贺兰亭去世后。
崔时音不是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