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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

她咳嗽了两声,才把剩下的话说完:“和温月结婚。”

时黎又回到了卧室。

见祝云栖毫无形象的在床上趴成一坨,似乎还被呛到了,又在说“布”,还是强忍着想要逃跑的冲动,从桌子上拿来一块用作装饰的手帕,放到祝云栖面前。

“给你,布。”

后面那句她也听到了。

祝云栖想让她和温月结婚。

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吧。

祝云栖心里肯定是有这个想法的,之前可能是担心她被温中将报复,所以才说让她和温月结婚要谨慎。现在醉了,才把埋藏在心底的念头说出来。

时黎确信自己已经不爱温月了。她也没有办法想象,如果和温月在一起生活一辈子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甚至有可能这一辈子会变得非常短。

但是如果是祝云栖的要求,她说不出拒绝。

于是她垂下眼帘,用叹息一般的声音道:“祝云栖,我会和温月结婚的。”

祝云栖听了,差点心梗。

明明已经说的这么清楚,时黎却依然固执的要和温月结婚?

她声音颤抖着问:“你就这么爱温月吗?”

时黎担心自己如果说实话“不爱”,祝云栖会不好意思再要求她和温月结婚。便违心地说:“爱。”

良久。

卧室响起一声深深的叹息。

祝云栖还想再挣扎一番:“温月她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好……”

时黎抿了抿唇。“谢谢你提醒。我知道。”

祝云栖挣扎不动了。

她想要再说些什么,思维却像是在风暴中飘摇在大洋中心的小帆船,跌宕起伏,触不到岸。

浑身无力。

自己刚才那一番闹腾简直是个笑话。

祝云栖脸埋进被子,不让时黎看到自己眼底的落寞。

“你回家吧。我睡觉了。”

时黎的回答是帮她盖上了被子。

“晚安。”

***

祝云栖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

她做了一连串稀奇古怪的梦。梦到时黎和温月结婚了,但婚礼上所有人都在哭,像是葬礼,而她从天而降,笑嘻嘻的如同得了失心疯;画面一转,又是时黎和温月在举行草坪婚礼,她冲上去将时黎推到一旁,转身握紧了温月的手,和她深情对视……

祝云栖脑袋乱糟糟的睁开眼睛。已经快要中午十二点。

她不断片,昨晚发生过的一切都印在脑子里,甚至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告戒自己无数遍,要克制,不可冲动。然而昨晚还是借着酒精放纵了。

不仅在时黎面前假装听话的小木头人,还舔她的手指……当时她还在难过时黎的反应太大,现在清醒之后简直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巴掌——时黎还是太温柔了,如果换做她是时黎,应该直接一拳挥过来。

最难过的是,亲耳听到时黎说爱温月。果然酒精误事。最近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甚至许多举动她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

祝云栖到卫生间洗了澡,让酒店帮忙送一套新衣服过来。昨天的旧衣服她穿着睡了一夜,皱巴巴的,扔了,仿佛这样就能把昨晚发生的事也一起丢掉。

没有心思吃饭,她随手拆了一袋营养剂,想和时黎解释一下,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输入的内容改了又改,始终组织不好语言。

说什么都像是欲盖弥彰。

反复迟疑犹豫,时黎倒是先给她发了好几张小云朵和小草的图片。

并说:小草现在的高度是十三点六厘米。

祝云栖如蒙大赦,终于找到了说话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