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里面放了什么脏东西?”
“不会。”袁瑶衣笑,不做过多解释。
周巧月跟着嘴角勾了下,手收回斗篷下,眼见是事情办妥,准备转身离开。
“袁瑶衣,”她背对着站在雪中,“邺国公府中,可比周家的事更复杂。”
说完,人便往前走去,前后几个人簇拥着,出了虹宇院。
袁瑶衣站在原地,看着女子身影消失在院门处,而对方的话还残留在耳边。是了,詹家那般的贵胄门第,定然不是周家能比的,生存只会更残酷。
好在,她无意留在那儿。
回到屋中,连婶开始收拾墙边的架子,上面堆着好些个礼物补品,甚至还有周老夫人送来的。
“咱们公子今儿当众护着娘子你,可让那些人看清了吧,”连婶话中有几分得意,“看以后谁还敢乱传?说什么公子不在意你,不会带你回京。要我说,真不在意,他会如此袒护?”
袁瑶衣不语,只是安静听着连婶说个没完。
她不认为詹铎多么袒护她,她和他实在说不上这个。相比的话,其实更像他公正的展示出真相。
毕竟,她从重五那里也听了不少关于他的事,人品正直公正。如此的话,后面自己的事情定下来,与他商议离开,应当也不难。
。
如今,袁瑶衣的处境变好许多,周老夫人亲自挑了几个得力的婆子过来做事,自然也不会有人再挑什么事端。
因为诗会的事,加上下雪,家塾那边停课。
不必去家塾,袁瑶衣便就待在虹宇院,像之前一样安静。
这日阿素过来探望,两人坐在屋中说话。
“你可要吓死我了,”阿素拍着胸口,阵阵后怕,“亏着你没事。”
袁瑶衣有时候回想也会觉得后怕,毕竟没有人帮她,稍一说错做错,便会丢了命:“你呀,还是这么胆小。”
阿素笑,接着叹了声:“你阿兄何时回来?他还不知你的事吧?”
说起阿兄,袁瑶衣笑容一淡。已经快两年了,阿兄在外求学没有回家,父母当然不会把这事儿告知阿兄。不告知也好,已经发生了的事,他赶回来也于事无补,他十年寒窗,别耽搁了学业才好。
见她不语,阿素又问:“你何时回门儿?”
“就这两日。”袁瑶衣回道,这件事倒要马上做才行。
不知为何,现在提及家里她并不想多说。最开始出事的时候,她失魂落魄的回家,想着那里应该可以给自己遮蔽,期望着父母的守护,可事实不是……
“瑶衣,今早上我听了一件事,”阿素小声道,“姿姑娘被送去了乡下庄子,天没亮就走了。”
袁瑶衣抬头:“这样早,路上的雪也没化啊?”
阿素点头:“可不是?她这一走,估计很难再回来了。庄子那种地方,惯是捧高踩低,她可有得受了,心怀不正,也是自己找的。”
周巧姿是闯了大祸,周家必然要给詹家交代。说起来,一辈子也算毁了,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如今身上背着难听的名声,往后不会好过。
阿素还有事做,不能久留,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瞧着还有大半日功夫,袁瑶衣去院后摘了些新开的腊梅。她准备炒成梅花茶,送去给耿芷蝶。
一来小姑娘帮了她一把,二来还送了她礼物补品,礼道上,她这边该送点东西回礼。贵重东西她没有,耿芷蝶也不缺,便想到了新鲜的梅花茶。
伙房里,连婶帮着烧火,袁瑶衣摁着锅台,一遍遍翻着梅花,直到水分全部烘干,只剩干燥的花。
她炒得仔细,一朵朵的花儿完整且鲜亮,整个伙房弥漫着梅香。
等到彻底凉透,已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