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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存疑,直到走进医院,他依旧并不十分情愿。

他扫了眼手上拎着的东西,看向身边人,道:“我不记得你跟傅立诚关系挺好。”

谢存秋眨了下眼睛,淡定道:“我只是不希望别人说你不好。”

傅柏宁想说自己不在乎,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将心比心,设身处地想想,他也不会愿意其他人说谢存秋一句不好。

算了,只当是任务。

走进病房,他冷淡地跟傅立诚客套了几句,除了必要的问候不想多说,接着看了眼手表,盘算着中午去哪儿吃午餐。

谢存秋瞧着身边人,伸手过去直接摘掉了傅柏宁的手表塞到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在对方看过来时,他抿出了一丝笑意,压低嗓音道:“宁宁宝贝——十分钟你看了四次表,怎么,那上面有花儿?”

傅柏宁明白自己的烦躁,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嘴角。

他以前对傅立诚没这么多情绪,不会因为对方生气,自然也不会因为对方而厌倦,只是公事公办,最近大概是有些在意小孩子、亲子关系,莫名的,就生出了一些之前没有的思绪。

如果他做了父亲,恐怕连傅立诚这样的程度都达不到。

他缓和了一下心绪,同样低声回道:“我只是在想中午带你去哪里吃午餐,去吃春笋怎么样?正是吃这一口鲜的时候。”

谢存秋靠近了些,贴着傅柏宁的手臂,想了想,道:“行,饭前要加个甜点。”

“好。”

病房里很安静,傅立诚将这一段对话听得真真切切,他没见过这样的谢存秋,清冷中不乏轻快的温和,像初春的风,微凉微润,微温微暖,而且,傅柏宁真的听对方的话。

要知道,儿子现在面对自己冷淡得要命,更别说听他的了。

在傅柏宁看过来时,他堪堪收起了眼中的震惊,应和着对方并不十分真诚的关心,但这已经是难得的了。

他没付出过,还想要回报,本就不应该。

三人聊了十几分钟,傅立诚发觉外人眼中温和好脾气的傅柏宁说话十分疏离,并不是很给他面子,而冷厉高傲不讲人情的谢存秋却成了打圆场的那个。

这个错位让他很是感慨。

平心而论,他不得不承认这两人很相称,如果谢存秋不合适、配不上,大概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人了。

对面两人道了别起身离开时,他又叫住自己的儿子,道:“上次是我欠考虑,我跟你说声抱歉,以后不会了,柏宁,你跟谢总……好好的。”

他想叮嘱傅柏宁多照看谢存秋,又觉得自己没资格说这话。

傅柏宁的目光温淡冷清,明白傅立诚的意思,这就是跟他达成共识了。

他握着谢存秋的手,对这位父亲道:“我和存秋自然会好好的,就像之前跟你说的,该我做的我会做到,其他的我没办法应承什么。

“这些天公司忙,出院那天我再过来。”

撂下最后一句话,他牵着谢存秋径直离开了病房。

出来门,谢存秋看向傅柏宁,微带调侃道:“还愿意找个理由糊弄他,不错不错。”

傅柏宁在谢存秋的手心里捏了捏,“不觉得我冷情、狠心?”

谢存秋眨了下眼睛,抬起另一只手抚在自己的心口,“你冷不冷情,狠不狠心,我知道,你又不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要那么多善心干什么?”

傅柏宁温温的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染上了笑意,在背着监控的角度凑近了、快速地在谢存秋脸颊上吻了下,略有些疑惑道:“刚才没瞧见你吃糖,奇怪了。”

谢存秋没忍住笑,也不接茬,转而道:“明天我想吃半熟芝士。”

“好,必须满足,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