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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一勾,“那你说这样做有用吗?”

傅柏宁的眸光微一闪烁,反问道:“你喜欢的人是谁?”

“我喜欢的人啊,”谢存秋的眼里是清凌凌的碎光,注视着眼前人,语调轻扬,道,“他了解我、理解我,明白我的好和不好,是能跟我有共鸣的人。

“长相是他最不值一提的优点,他性格好,能力强,弹得一手好钢琴,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是少有的贤惠,系着围裙做小蛋糕的样子最帅气了。

“他还很擅长用一把子天籁嗓音哄人,在他身边就很安心,我从不怀疑,他是最好的爱人、家人。”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冲着眼前人轻轻吹了口气,嗓音低了下去,道:“天上地下,他最最好。”

傅柏宁轻笑了声,谢存秋的话说得太笃定了,好像只是在陈述一条地球是圆的之类众所周知的公理。

偏偏这双清透的桃花眼明亮得让人无处可躲,让他在一秒钟之间看尽了春天千万次的花开,于是他也沾染了这份春花的柔软。

他偏过头吻在谢存秋颈侧,轻声问道:“他真的这么好?”

谢存秋抬手搂住傅柏宁,侧了侧头,方便对方动作,一双眼里满是坦荡,应道:“当然,就这么好,他……”

余下的话他没来得及说完,就伴随着一声呜咽吞了回去。

傅柏宁拉低了谢存秋毛衣的高领,半是亲吻半是啃咬在对方颈侧,直到怀里人轻轻抽了口气,他才不舍地松了口,瞧着那个浮现出来的牙印和吻痕,还算满意地又亲了亲。

谢存秋在傅柏宁肩上拍了下,薄唇一抿,道:“恶犬。

“一开始就是,亏我还把你当成了治愈系大金毛这么长时间,还担心你会不会被别人算计,现在看来,谁能算计得到你。”

傅柏宁支起身,手指略用力地按在谢存秋的唇瓣上,眸光晦涩,嗓音略低哑,道:“你不就做到了?还有今天的,你的叔婶也做到了。”

谢存秋闷闷地笑了声,直接含住了傅柏宁的指尖,下一秒,立刻马上咬了回去。

磨完牙松开后,他纠正道:“用一颗真心当饵的话,勉强称得上是算计?不过今天纯属是你自己愿者上钩。”

傅柏宁不置可否,付出了真心的人一步一步引诱着他走入爱河,他知道,但没办法拒绝,便只好和对方共沉沦了。

这似乎没什么不好。

见傅柏宁不说话,谢存秋勾着对方的领带在手指上卷了卷,又忽得把对方拉近了些,问道:“你这是认输了?这么快?离一年之期还早。”

傅柏宁一手按在门上,一手握住谢存秋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又揉到自己的掌心。

他坦然道:“我怎么不是赢?”

谢存秋轻哼了声,把手抽出来,在傅柏宁胸膛上使劲戳了戳,应道:“是是是,你也赢了,不过!只有我赢的时候我们才是双赢。”

“我很庆幸是你赢了。”

“自然。”

傅柏宁顿了几秒,问道:“如果一年时间到了之后我还是拒绝你,你打算怎么做?”

谢存秋不假思索道:“一如既往,在你找到真正喜欢的人之前,我都不会放弃。”

傅柏宁定定地看着谢存秋,半晌,他微叹了口气,带着满足与庆幸,把对方搂进怀里,不无感慨道:“都说你精明,从不吃亏,怎么在感情上这么实心眼呢,傻啾啾。”

谢存秋靠在傅柏宁肩上,眼里漾着笑意,压根不想计较那么多,“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赢了。”

“嗯,是你赢了。”

傅柏宁收紧了怀抱,“我以前没想过要走进一段不确定的感情,但如果是你,我想……我们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