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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腹部,以前听说男人怀孕艰难,他知道、但没什么概念,现在才明白“吐掉半条命”是真的。

而这才刚开始。

他慢慢呼出一口气,敛了敛神。

这些年的压力不少,再大、再沉重的负担都没把他压垮,现在只是身体上的一点不适而已,没关系,没问题,再说了,傅柏宁又不是完全没在他身边。

傅柏宁准备的还是粥,这餐是苹果小米粥,搭配了拔丝山药、素炒秋笋,主食是煎得金灿灿的蛋卷。

谢存秋刚吐过,胃里有些烧得慌,好在这些菜式清淡而滋润,连他不吃的地底下长的山药都觉得吃着不错。

放下筷子,他才真的缓了过来。

紧接着也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个……是不是傅柏宁把他抱回床上的啊?是不是?是不是?!!

他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捋了下睡衣领子,表面上还算镇定道:“早上谢谢你抱我回来,动作还挺熟练?”

傅柏宁看向靠在床头的人,想了想对方的话,道:“不算熟练,只是第二次这么抱人。”

谢存秋顿时觉得喉头还想还残存着一点酸涩,重复道:“第二次?”

傅柏宁一手撑在床边,架起腿,坦然笑道:“之前有一次送你回家,你在车上睡着了,还记得吗?看你睡得沉,我没舍得叫醒你,那是我第一次这样抱一个人,今天是第二次。”

谢存秋一顿,再一顿,耳根子逐渐烧起来了。

天杀的!

知不知道平静又自然地说出这些话有多大的杀伤力啊!!

他移开视线,尽可能忍住别让眼神乱飞,干巴巴地笑了声,道:“原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之前和贾书宁走得近,跟他练出来的。”

傅柏宁略微恍然,敢情又想到这儿了。

他没有遮掩,道:“我不愿意碰他,一下都不愿意。”

听出傅柏宁语气里的嫌恶,谢存秋飞快地扫了对方一眼,附和道:“对,以前被祸祸得那么惨,现在知道掉头就还不晚。”

“当然。”

傅柏宁笑着应了,又陪着对方聊了会儿,看时间不早了才站起身道:“我上午有个会,就先走了,你再歇会儿,不着急。”

谢存秋没挽留,只是扯了下身上的睡衣,问道:“借一件是借,借两件也是借,你这儿离我公司更近,我就不专门回家换衣服了,怎么样?”

傅柏宁稍微一想,没拒绝,“你起来的时候自己看着挑。”

他们俩身高相仿,谢存秋比他偏瘦些,腰尤其要细上一圈,衣服倒也能混着穿。

谢存秋略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对方会给他挑一件,没想到是开放了整个衣帽间,意外道:“你就这么放心我?”

傅柏宁眉眼温和,焦糖棕色的凤眼里是温温的笑意。

他坦白道:“如果不相信,我昨天根本不会邀请你来我私人的场所,更不会答应让你留宿。”

既然决定了交好,何必装模作样再设藩篱。

谢存秋心头轻颤,为这份如此高级别的信任高兴的同时,也略有些无奈,对才和解不久的人就这么放心,没一点戒心,这大金毛……实在是心眼子有限。

不过还好有他。

傅柏宁收拾好准备出门时,又来跟谢存秋打了声招呼,叮嘱了有事随时联系,这才离开。

结束会议时已经快中午了。

他拿出手机刚想问问谢存秋起床没有,那边就发了张照片过来——是站在他衣帽间的落地穿衣镜前拍的。

深灰色西装,里面搭了件酒红的衬衣,冷峻中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人心头微痒,还有点想给对方把最上面一颗扣子完全扣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