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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个小插曲,隔着两个座位——也是很远一段距离对林棋冰说道。

林棋冰还是有一种被窥探了的感觉,她没多说什么,只是深深陷入那把银灰色丝绒大扶手椅中。

而且每个席位的面前都放了三个纯银色的镜面小方块,这是做什么的?

过了不到半分钟,她听见在座的一位陌生女性说道:“我们的最后一个成员到了。”

林棋冰不禁有些惊奇,这巨大圆桌旁边的座椅空了一半,为什么说只剩最后一个人,其他人呢?

话音未落,那扇水镜般的大门再次被开启,其后走进来的人是个老熟人。

血色鱼鳃这次竟没穿黑蛇皮夹克,而是换上了一件松石色的类似军装的长大衣,两肩平直挺括,胸伟背实。

若是在现实世界,林棋冰会赞同这身衣服威严帅气,但由于之前的过节,她很难不觉得血色鱼鳃像一块会走路的青色麻将。

血色鱼鳃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但他脸上含笑,微微环视一圈,便径直走到林棋冰旁边的空位落座。

说是旁边,实际距离隔了五六米,处于一种刚好能保护隐私,但又让林棋冰觉得冒犯的距离,她不动声色地倚向了另一边扶手。

这个场景事实上很有趣,在场林棋冰认识的,无论香英兰还是黑发人偶,都是暗牌或者明牌支持联军的势力代表,换句话说,就是血色鱼鳃的敌人。

可他们却不得不在这张桌子上和平共处,甚至连冷眼相对都不必。

就在这时,一道流光沿着桌子的圆边跑了一圈,这个水镜空间的四周暗了下去,明亮的唯有桌子上空的幽光,昏暗让林棋冰有了些安全感。

“咚咚咚——”熟悉的钟声。

“各位成员上午好,第79次忏悔议会活动现在开始。”系统的声音从天花板——或者说水镜凝成的天空中传来。

“现在开始专题发言阶段。”

林棋冰不明白什么是专题发言,事实上,黑发人偶来的时候没解释太清楚,只说很简单,她到了就能明白。

但他着重强调了一t点,那就是一定要学会在某些时候,一本正经地撒谎,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找准撒谎的时机。

因为专题发言唯一的目的,就是强制列席巨头们坐在一起,汇报交流最近的动作,严防有人搞出大事情,危害其他人——不,是危害忏悔之城本身。

说穿了,就是互相监督,互相拆台。

紧接着,一道追光照亮了黑发人偶本人的座位,他以一个优雅的姿势从那黑荆棘王座上站起来,略整衣襟。

圆桌中央的半空,忽地浮现出几横行淡红色的光芒,像是文字,但林棋冰的角度全看不清。

黑发人偶倒是应该能看清,红红橙橙的光在他脸上变幻几轮,他稍微颔首,“我选最后一个问题。”

顿时,那林棋冰看不清的红色光字缩水为一行,并且清晰起来,上面写的是:解释秦宫在主城区西南部的产业扩张。

林棋冰并不知秦宫在主城区南角有什么动作,她的全部身心都被集中在了对付血色鱼鳃上。

但看香英兰和血鳃等人的微表情,他们应该是知道的,甚至这个问题就是议会成员盲投出来的。

黑发人偶脱下一只手套,侃侃而谈,最后总结道:“我们有意在主城区开一家分店,拓展陪伴型人偶服务产业,目前正在考察,如果诸位有意,欢迎投资入股支持。”

林棋冰挑了下眉,这毫无疑问是谎言吧?

可看香英兰等人的眼神,他们应该接受了这个解释,而桌边的追光也未再纠缠。

下一秒,追光来到林棋冰的头顶。她下意识站起来。

同样地,圆桌上方浮现了三条只有她能看清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