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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享有如此尊荣。

林棋冰在心中轻叹,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纵然如今的地位有苦过险关的努力,但邪祟在其中也颇有助力。

她也不过是另一个路曼罢了。

不过林棋冰本人行将以污染值甚至生命健康为代价,为拥有邪祟来买单。路曼未来的因果又将种在何处呢?

“你不会,那皮百里呢?”林棋冰嗓音微沉,看向百叶窗外的秦宫大楼,“你今天没约在私人套房里,怎么,和他闹矛盾了?”

路曼白了林棋冰一眼,止不住心虚,“不要你管。”

“好,我不管。”林棋冰也只是提点路曼,小心皮百里的私下动作,旋即,她将一套通讯器械放在桌上,并两只软软的戒环,一起推给路曼,对方嫌弃道:“这是什么东西?”

“联系我的方式,这个信号频率是特殊的,有专门的接收端,起码在第一次使用它时,它不会被跟踪。”林棋冰点了点通讯器,转而又介绍起戒圈,“这个东西戴上后,能在十分钟内抵抗静默者的侵染,记住,只有十分钟。”

路曼略微睁大眼睛,她没想到这两样东西,尤其是后者,具有如此宝贵的价值,按理说,应该是昨日派对联军内部特供,不应该被如此轻率地赠与名义上的敌对方。

“你就不怕我转头献给血色鱼鳃?给他研究透了,转手就破了你的底牌。”她哼了一声。

“随你。”林棋冰对陈界平的发明有信心,并不在意挑衅,“算是报偿我们之前的缘分吧。”

她说的是从公寓剧本开始的诸多交集,路曼一窒,笑了声,“原来林团长是来清债划界限的,我可不知你什么时候欠了我的。”

“不欠你,但多少……算有一点情分?不管怎么样,祝你平安。”林棋冰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说完这些,她转身就要离去,却被路曼在身后叫住,“哎。”

“怎么?”

路曼将一只密封的金属小盒子交给林棋冰,看着她打开,里面躺着一颗小小的圆扁药丸,在灯光下反射着细密的色泽。

“这是——?”林棋冰心中一动。

“解药。”路曼的笑声有些发苦,“最后一颗,血色鱼鳃和皮百里都不知道,我藏下来的。”

“不留着自己吃?”林棋冰好奇。

“……只能吃一次的。”路曼敛去眼中的苦笑,越过解药,直直看着林棋冰,“送给你吧,或许有朝一日,你需要快速升级的时候,吃了它,能帮你斗倒血色鱼鳃。除了这个,我也没什么东西能还你了。”

路曼活了二十多年,惯于索要和欺诈,极少有要“还”人东西的时候,说这话时,她肉眼可见地不自在。

林棋冰捏紧了那只盒子,解药的珍贵性要比那通讯器和指环加起来还要高,倘若她能奋进至A+,一颗解药甚至能帮助她突破传说中的S级。

虽然是欺骗系统的把戏,但在忏悔之城中,这就是实打实的战力,能改命的。

“谢谢。”她听见自己对路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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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棋冰走出风琴餐厅,本打算顺路去秦宫和树方谈一谈,对方既然有意匡助联军,又有之前的寻人委托在先,想必值得一番交往。

可刚进秦宫大堂,那今早来开会的黑发美男人偶就站在柜台后出声,“林团长,留步。”

“您好。”林棋冰只能如此打招呼,黑发人偶没有透露过名字,只有胸前一串编号。

若不是见过自有思维和情感智慧的焦糖,林棋冰恐怕会觉得,黑发人偶言行玄妙优雅,性格温和但莫测,怕不是树方在他身体内传音。

林棋冰被黑发人偶引入顶楼,又是树方所在的那个千万个人偶头颅环绕的空间,这次黑发人偶没有离开,静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