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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爱的小鬼怪,她接过第三块奶油点心,那东西介于泡芙和夹心酥之间,外皮更硬一些,里面是奶油拌桂花的馅,竟然很好吃。

夏荻抬起空白的脸,抱起小胳膊,话音里充满冷意:“只是谢谢?难道你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林棋冰心中一顿,夏荻称呼妹妹为“冬儿”,那“冬儿”真的是她的大名吗?

她俩是一府的姐妹,按理说名字带些配套的意思,既然夏荻二字同时含有季节和植物元素,那么冬儿会不会也是类似的取名方法……

周身的空气越来越阴冷,林棋冰感觉夏荻正凝视着她,对方手中的竹竿结了一层薄霜,好像下一秒院子里就要飘雪结冰了那样,她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此刻夏荻展现的绝非自身的本性,而是被剧本和鬼怪身份赋予的无穷恶意。

林棋冰的目光从夏荻的衣裙上移到冬儿身上,夏荻的裙摆绣了一些禾穗,但仔细看来并不是,那些禾穗形状的植物要更细更高,穗子也并不饱满,而是绒刺刺的,宛如软垂的扫把。

那不是禾稻,而是荻花,一种近似禾稻与芦苇的植物。

而冬儿的裙袄也绣了花样,是一串串铜钱似的叶片密攒在一起,显得俏皮可爱。

这不是……榆树钱吗?

林棋冰被夏荻越贴越近,她缓缓开口:“谢谢冬榆小姐!”

话音一出,空气安静了几分,夏荻定定看了林棋冰两秒,这才略带不甘地退后半步,良久,院子里只剩冬榆嚼奶油点心的声音。

猜对了。

在林棋冰的帮助下,夏荻和冬榆将小捞网缠在竹竿末端,这套自制的工具被放下井底,水深杆沉,捞动时她能感受到明显的阻力,而井底的一片黝黑,眼睛适应光线后,倒真好似有一点亮光。

又过了半晌,那点亮光岿然不动,后来竟消失了,似乎完全是视觉错乱,夏荻和冬榆双双脱力,揉着酸痛的胳膊喘气,带了些一无所获的沮丧。

林棋冰负责把竹竿拎出来,小捞网湿淋淋的,中间竟真挂了个东西,圆球形,在阳光下反射着生鱼鳔一样黏润的光泽,泛着银。

“哎,真捞到夜明珠啦?杏儿你真厉害!”冬榆人小眼尖,坐在地上咯咯笑了起来。

“傻妞力气大,冬儿没白给你吃点心。”夏荻笑了起来。

那珠子约有山楂果大小,成色十分奇异漂亮,在日光下也荧荧生辉,底部还有一片荷叶的雕饰,像是用细巧的工具细细凿出来的,工巧至极。

这样一颗带有荷叶纹的夜明珠,就是在晏府也很罕见,主屋卧榻妆盒里的首饰竟鲜有能与它相比的。

夏荻和冬榆看着夜明珠都看呆了,连摸都不敢摸一下,像是中了一万支甜筒大奖的小学生。大老太太居然真的有一颗夜明珠失落在井里!

林棋冰欲将竹竿彻底拎出来,但浸水的长杆到底沉重,就在此时,冬榆又探出小手去摘,两厢一碰,那夜明珠竟从网中松脱,划成一道白线,又直直地坠回了井里,发出轻轻的一声“噗通”。

“啊——”三人扑到井边,井底水波回荡,那颗发亮的光点再看不清了。

就当夏荻说要再捞一遍的时候,院门忽然被从外面打开了,一个穿着丝绸褂子和空脸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威严凛t凛,身后跟着几名小厮和老妈子,仆人们的姿态都很惶恐。

从年龄看,这个男人很像夏荻和冬榆姐妹俩的父亲或叔伯,果然,见到他进来之后,夏荻和冬榆都低下头,有些害怕的样子。

“二叔。”

“爹。”

林棋冰这才跟着低下头,说了声“二老爷”,心中有些惊奇,夏荻和冬榆原来是堂姐妹。

这位晏二老爷发起虎威十分吓人,一张铜黄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