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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铭父亲应声快追两步,却发现钟楼后面的草坪空空荡荡,他疑惑地转了一圈,可是徐小铭早在几秒钟前就原地消失了。

是什么东西拉走了他?

林棋冰跟在徐小铭父亲身后,那个男人绕回了钟楼前面,面色又累又惧,他撑着膝盖喘了口气,打算朝另一个方向去寻找儿子。

就在这时,徐小铭父亲的脚步一顿,他想着要去拿那只徐小铭放在钟楼内的书包。

刚走了两步,林棋冰头顶就传来重物划破空气的声音,她一抬头,一道巨大的黑色长剑从高空落下,重重砸向她的面门。

林棋冰忙朝后面退了一步,那长条黑色金属旋转着,几乎剐过她的鼻子,所幸她现在是不存在的状态,所以两厢穿透过去,毫发无伤。

她这才反应过来,掉落的是钟楼上的分针。

可身边却响起了“咚”的一声,一颗球状物弹跳了几下,在草坪留下了淋漓血迹,凌乱的黑发下,一双男人的眼睛惊恐而空洞地睁着。

就像设计好的那样,徐小铭父亲被表针削掉了脑袋。

僵立着的躯体这才轰然倒地,林棋冰后退半步,抬头望向天空,失去了分针的表盘像一张苍白的脸,俯瞰大地,孤零零的时针躺在2和3中间。

这场血淋淋的惨剧好似预示着开幕,在林棋冰的惊愕眼神中,时针缓缓跳了一格。

“咚——咚——咚——”

整点报时的钟声响起,林棋冰好像听到了模糊的尖叫,周围风声簌簌响起,树叶沙沙,好像无数个诡秘的脚步,正从小镇另一端席卷而来。

她最后看了一眼绿书包和人头,朝小镇中央奔跑而去,一路上,林棋冰遇到了很多小镇居民,随着周围光线愈发昏黄,他们脸上都逐渐露出了扭曲的笑容。

只是小镇仍然无知无觉,热闹而欢乐的气氛持续着,天边火烧云缓缓上涨,吐露出血一样的艳色,夕阳似火。

林棋冰首先经过了云老妇人家,她家门口也放了挂鞭炮,红纸□□干净净扫到簸箕里,二楼窗户开了道缝,里面传来打麻将和谈笑的声音。

是云老妇人和她的家人亲戚,在庆祝江玉的新婚。

云老妇人站在一楼厨房窗内,切着菜,她口中哼小曲,脸上的笑容很喜悦。

林棋冰看了她一眼,继续朝江玉和石涛的婚房跑去,小镇的夕阳颜色越来越浓,她感觉自己的五指渐渐透明,跑步时好像有千斤秤砣压在胸口,让大脑中的神经一抽一抽地疼痛。

回溯梦t境的排斥反应还是涌上来了。林棋冰艰难地呼吸两口,拖着步子继续前行,当她站在江玉石涛新房的那条街上时,已经直不起腰,而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也即将沉沦。

“啊啊啊啊——”

一声吓破胆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是个男人,他被两名鬼笑脸蜡像包围了,他显然认识那两个蜡像,但却被他们掐没了叫声,双膝软下,蜡像将他按在角落堆成一团。

等到男人再次站起来时,身形已经如蜡像般僵直。

黑夜的提前到来仿佛预示着某种游戏的开始,这样的事情还在小镇各处发生,时不时就有破碎的痛呼声传来,但蜡像下手极快,黄昏时分活人的注意力最为分散,竟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林棋冰走过一家半开的门扇,里面一道身影用刀刺向另一道,她发现了一件事,被鬼笑脸传染的人会变成新的蜡像,但被直接杀死的人,则不会再以蜡像的形态“复活”。

很快,她来到了江玉家不远处,二楼的灯亮着,江玉和石涛现在应该还没死。

刚要走过去,林棋冰就看见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从江玉家出来,是个男人,裤兜里露出两根铁丝,像是撬锁用的。

男人拎着塑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