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了?
栀子见她的目光移向老鼠窝暗门,轻松说道:“老九的确住在那,你拍的这个人的照片也和他有关系,那是他的外甥,亲外甥。”
“那间房子看上去很久没人住过了,而且只有一双拖鞋。”林棋冰收回手机。
“当然只有一双。”栀子回答得理所当然,“因为他外甥早就死了。就死在你们刚回来的那个剧本里,什么游轮来着?”
“血月游轮。”
“对的,就是那个。”栀子吐掉了泡泡糖,点起一支烟,道:
“好像和什么道具有关,老九对那玩意很着魔,说什么也要淘换到。不过剧本内的信息对外封锁,具体我也不清楚,都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儿了。”
林棋冰想起了道具背包里那只梦魇的手鼓,有些明白,却又有些难以理解。老九估计早就跑出了下水道,她看了眼将杯子拢在掌心的阐鸢,身体前倾,选择了信任眼前的女人。
“您知道老九和魔医有什么关系吗?”
“魔医?你说那个血色鱼鳃治下的变态社团?”栀子厌恶地皱皱眉头,好像听到了恶心的事情,见林棋冰面色严肃,反问道:
“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说明白,别跟我云里雾里的,这有姓阐的一个说不清话的人就够了。”
林棋冰将来龙去脉概括了一遍,简单地说,他们被老九的情报交换纸条骗进了剧本,结果发现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套中套,所谓“交易”的条件需要他们用性命来取得。
“不太可能是老九。”栀子挥挥手,“他最怕那些社团组织之类的东西了,而且那种打他都不敢还手的性格,老兔子一只,血鳃看得上他?笑死人了。”
栀子愿意为老九担保,这倒惊奇,林棋冰一时无话,只听对方说道:
“老九想要那个手鼓的事不是秘密,如果你们一开剧本就被魔医的人跟进去了,说明要么是碰巧,要么是他们恰好知道了你们和老九的交易,直接掐着匹配时间蹲点了。”
“那他为什么躲我们?”沐朗过来了,“他连家都不敢回。”
“躲你们?假如你们说的是真的,他躲的是魔医。”栀子嗤笑一声,“想找老九的话,就去他家里,他家没有表面上你们看见的那么简单。”
林棋冰点点头,表示感谢栀子的提点,但她思绪一转,能将小队和老九的交易信息漏出去的人,必定和老鼠窝有点关系,他们当时差不多是隔天出发,所以那个人一定在上次角斗日的夜晚或第二天上午来过老鼠窝。
“下水道里有魔医的眼线。”她郑重地说道。
栀子还没说话,林棋冰又解释了一句:“他们的反应太快了。不像是小道消息自然传播的速度。”
“我这里没有接收到感应。”栀子的脸色凝重起来,褪下半只手套,扬了扬刻印满象形文字符咒的手。
林棋冰更凑近了些,认真低声道:“如果那个人没提下水道的事情呢?他对你的禁言机制非常了解,只说我和老九的交易,不提下水道的话……”
就可以绕过栀子的符咒,把消息传递出去。
下水道里的垃圾酒吧和老鼠窝之所以能存在,就是因为不牵涉任何大社团势力,而且具有私人邀请的性质,每一个能进入这里的主播都经过栀子的甄别,林棋冰等人能来还是沾了阐鸢的光。
林棋冰和栀子都清楚,当下水道这个隐秘交易市场浮出地面之时,就是这里灭亡的日子。
“为了保险起见,我发给老鼠们的凝胶都是单人份,一次一取。”栀子喃喃地拿出一只小盒子,只够装一片隐形眼镜的大小,里面的剂量仅够涂抹一次眼睛。
阐鸢手里的凝胶可是一整瓶,称得上奢侈了。
栀子显然被这个事实惊了一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