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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间,林棋冰忽然感觉脚下踩中了什么东西。

她赶紧伸出双手,固定住沐朗的肩膀,这下子沐朗整个人都僵直了,“呃……你,我……”

这时,从外面赶来的迟一婉笑了声:“你俩跳恰恰舞呢?”

莎丽也抿起嘴,阐鸢吹的口哨变换了一个诡异而暧昧的调子。

林棋冰没说话,把发红的沐朗推开了一点,刚刚踩中的正是一块松动的地砖,如果不是他们两人同时踩上一边,估计很难发现这块砖会微微翘起来。

她顾不上肮脏的地面,蹲下故技重施,用刀尖撬开了地砖一角,随即在赶来同伴的帮助下,这块一米见方的砖石就被拔了起来,簌簌掉落混凝土干渣。

“这下面有东西吗?”迟一婉好奇地探头。

砖底是一方土色平面,还残留着建筑胶和水泥的痕迹,并没有日记之类的东西。

林棋冰不死心,用刀背敲了敲裸地,竟传来了空鼓的回响。

“下面是空的。”她反应道。

林棋冰当即将黑色残刃插入水泥裸地,起先咬得很紧,她将蓝瓣军刀丢给沐朗,两把刀合力撬动了几秒后,一块干硬的水泥被豁开,露出了底下的一角纤维,是包裹着硬壳的布料。

日记本。

林棋冰从水泥块背部撕下一片油纸,说道:“用油纸隔着,砌在水泥下面了。”

而且他们对比了这块裸地水泥的颜色质感,以及旁边那块砖的侧截面,显然材料颜色不同,他们撬开的这块是后来抹上去的。

能费这样大的周章,藏这本日记,说明船长的秘密非常要紧,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在两道手电和一盏烛台的照映下,日记被放在卫生间门口的地上,众人围在一起,都很好奇里面记录的东西。

“好像就是这一本。”莎丽确认道。

日记本的封面已经陈旧不堪,但能看出主人用得爱惜,包布虽然已经磨薄如纱,边角还有几缕断裂的纤维,不过却没有明显的污秽。

林棋冰翻开扉页,露出一个名字,用圆珠笔写的,字体整齐但稚拙,已经有些褪色了,显然出自多年前的孩童之手。

“晖海。”她读道。

这大概就是船长的名字了。

纸页已经薄脆,林棋冰小心地翻过去,第一页的字迹和签名相同,罗列得像低年级小学生作文,她继续念道:

“x年x月x日,雨。”

“今天查恩叔叔送了我这个日记本,我好喜欢。妈妈很忙,苹果阿姨教我写自己的名字,但是她写得不对,把晖写成了浑。我翻字典,虽然只有半本,但终于找到了晖海这两个字,好幸运。”

“我把我的名字教给水水,水水很笨,学不会。苹果阿姨说水水才两岁。可是苹果阿姨已经三十岁了,也不会。”

这就是第一篇日记的全部内容,想来记录了船长童年时代收到日记本当天的事情。

林棋冰梳理道:“船长兄妹小时候可能家里条件不好,不然的话,字典不会只剩半本,很可能是被调皮的小孩子撕掉后没钱买新的,或者干脆就是别人不要的二手书。”

“那苹果阿姨会是谁呢?听起来文化程度不高,既然家里贫困的话,就不会是佣人保姆,可能和查恩叔叔一样,是兄妹母亲的同事朋友?”迟一婉问。

第一篇日记包含的信息只有这么多,林棋冰翻开下一页,发现下一页和这一页的内容隔了好几天。

“x年x月x日,晴。”

“妈妈前几天被人打了,我很难过,水水一直在咳嗽,查恩叔叔说水水先天不好,先天是咸和甜的意思吗?可我尝过水水的手指头,她的手是苦的,因为一直抠门板上的油漆,都快抠出洞了。”

“查恩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