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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啊!你不可以——”阿乐的喊叫被淹没在声浪中。

莎丽被阿乐的生命威胁着,独立于舞台之上,她被胁迫着张开了嘴巴,一道空灵的歌声震荡在空间里。

那是一首不知名语言的唱曲,林棋冰听不懂任何一词,但每个字都好像具有魔力,让人听了感觉血液从皮肤下升起,整个人躺卧在海平面下,冰凉的海水灌入眼睛和肺腑,带来的却是无比舒适……

林棋冰敏锐地察觉到,这个时空的气氛阴冷下来。

舞池中的乘客和船员,尤其是佩戴着红色衣饰的那些,他们的红丝巾红腰带和红帽子,都如莎丽的百合一样,慢慢从红色褪为白色,正如血月邀请函中隐晦要求的那样——在重要部位佩戴白色。

红丝巾女乘客站在较前方,她现在是白丝巾女乘客了。白丝巾面色憔悴地捂住脖颈,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竟握着一把金色小剪刀,像那种制作蕾丝手工所用的裁缝剪。

林棋冰感觉双脚被黏在地上了,她大口呼吸着,强打精神,想看看对方要干什么。

场上拿出利器的不止白丝巾一人,那些匕首、军刀还有锥子握在乘客和船员们手里,他们目光灼灼地看向前方。

白丝巾女乘客扯松了脖子上的白丝巾,她的手颤抖着拉下衣领,林棋冰终于看清,一只鹅蛋大小、紫亮如李子的大肿包长在她的锁骨中间,上面布满手术线的缝合痕迹。

那是一处恶疾。

而其他乘客和船员也纷纷取下了白色衣饰,他们露出了不同部位的皮肤,有的狰狞病变,显然难以被治愈;更多的则是光滑如常,只是不知其下藏匿着何种暗疾。

林棋冰并不惊讶,这显然是晖海聚拢这些人的手段,他利用他们对病症的恐惧,以及习惯于使用财富地位来获得隐秘资源的特点,来获取信任。

自命不凡的反面含义是易于欺骗,傲慢和恐慌让乘客们更加信任晖海,和所谓的明月女神。

因为他们总能得到想要得到的任何东西,这种惯性维持着他们的生命,一直到死。

只是现在,似乎还要加上另一个特点:冷酷残忍。

林棋冰眼睁睁看着白丝巾女乘客举起剪刀,将尖锋对准大肿包,她颤抖着戳了下去。

几乎是同一秒,那颗肿包溢出了一道脓血,沾染在剪刀上,女乘客痛苦地弯下腰。等她再直起来时,她看向前方,唇角挂着一丝莫名的微笑。

而那条雪白的丝巾,也被脓血浸透,染成了污红色。

差不多所有乘客和船员都重复了类似的动作,他们将沾满血腥的利器举起,对准了林棋冰身后,也就是舞台上的莎丽。

此时此刻,明月女神的颂歌唱完了,莎丽茫然站在台上,对眼前的场景感到十分害怕。

仪式已经万事俱备了,只是祭品们打算对“巫”做什么呢?还是说……歌唱的“巫”也是祭品之一?

“快跑……”林棋冰的嘴唇蠕动着,发出没人能听见的声音。

她紧张地看向受迫的歌者:“快跑啊……莎丽……”

然而没有时间了,舞厅里的灯光骤然暗了下来,只有泛红的雷光从窗外透入,室内昏暗极了。

一张巨大的纱布从幕后被抛出,将莎丽从头到脚罩住了,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舞台上就响起了第一声脚步。

一名乘客手握尖刀,跳上了高台,他将刀尖对准被笼罩的莎丽,缓缓逼近。接着旁边是第二名、第三名……

林棋t冰在黑暗中听到了一声尖叫,随之而来的是“噗嗤”一声,第一名男乘客的刀刃刺入了纱布人形,血腥的气味升腾而起,其中掺杂着某种药物的异味。

好像……是迷药。林棋冰睁大了眼睛。

温热血液从纱布中涌出,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