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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坐下,一条坚硬的手臂捞着他的腰就把他摁住了。

“这么磨叽,以后早点上床睡觉,老老实实让我抱着。”玄鳞在他头顶低声嘟囔。

李青辞掖好被子,开口应承:“好,知道了。”

自从入了冬,玄鳞越来越懒,天天躺在床上,他嫌弃汤婆子不舒服,总爱搂着李青辞睡觉。

有时候,李青辞就拿着书坐在床头,好让玄鳞能挨着他睡得舒服点。

冬日清晨。

李青辞睡醒后又磨蹭了一会儿,等到彻底精神,他伸手去推玄鳞:“好了,我要起床。”

玄鳞烦躁地低声咕哝着,搂着李青辞在他腰间狠狠揉搓几下,然后收回手脚翻身背对着人。

李青辞动了动脚,发现缠住他的尾巴已经不见了,便掀被而起。

先给火炉添了几块炭火,然后洗漱,吃饭。

收拾好一篮子鱼,李青辞来到床前跟玄鳞低声说话:“我去趟静婉家,晌午在那儿吃个饭,不到日落我就回来了。”

“去干嘛?”玄鳞没睁眼,“你又不嫌外面冷了?”

“还好,我多穿点,没事的。”李青辞缓缓解释道,“静婉怀相不太好,老是吐,她爱喝鱼汤,我去给她送几条鱼。”

“合着你前两天跑去河里折腾,是为了给那个静婉弄鱼。“玄鳞睁开眼,不满地看着他质问,“我也爱吃鱼,你怎么不把鱼留给我吃?”

李青辞翻了下眼皮,压下心底的无语:“是你嫌弃我钓的鱼小,说剔牙都嫌小,土腥味又重。”

对于李青辞的指责,玄鳞理直气壮地诘问:“我说错了吗?”

“……没有,你说得很对。”

李青辞想了想,又道:“等开春了,我们去汾水河钓鱼,那条河宽,鱼肯定也大,等我钓上来大鱼回来给你炖汤,这样好不好?”

玄鳞抬手搭在额上,压住满脸的烦躁:“行了,你走吧。”

李青辞没有立刻离开,给六个鎏金汤婆子全都灌上热水,挨个塞进玄鳞被窝里。

玄鳞笔直躺着没动,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莫名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冒着黑气。

李青辞抓住他的手掌握了握,轻声道:“我走了,你好好睡吧。”

玄鳞低哼一声。

李青辞转身离开,挎着篮子朝陈静婉家去。

路上起了风,又是阴天,李青辞拢紧衣襟,加快步子疾走。

等走到陈静婉家里,李青辞感觉身上都被吹透了,他一进院子,把篮子丢给韩水谚,立刻跑到火炉前取暖。

陈静婉忙起来倒水:“快,喝点热汤暖暖。”

“……好。”李青辞竭力控制自己,牙还是打寒颤。

陈静婉又心疼、又埋怨:“大冷的天,你过来干嘛,又不是非吃那几条鱼不可。”

“没事。”李青辞喝了几口热水,感觉身上暖和不少,“在家也是闲着。”

韩水谚走过来,拿着一张厚毯子披在他身上,询问道:“你在哪弄的鱼,前两天我去城里买都没见着。”

李青辞伸手烤火:“在山前那条小河里钓的,靠近第二个山头那有个坳窝,那片鱼多还背风。”

韩水谚拍着他的肩说:“这么冷的天,难为你了,等娃娃出来,让他给你磕头。”

李青辞闻言一笑:“好。”

“行,你俩坐着说话吧,我把鱼收拾了,做好饭喊你们。”韩水谚离开了。

李青辞放下手,站起身:“我跟你一块。”

“青辞,你留这儿歇着,让他去。”陈静婉开口叫住他。

耽误的这会儿功夫,韩水谚已经把门关上了。

李青辞没有再坚持,俯身坐下来,询问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