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练吧。”说着,他忍不住瞥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轻飘飘地补了一句:“况且,你还不太聪明。”
陆棠:“……?!”她手一紧,眼神危险地盯着他,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顾长渊淡定地坐在轮椅里,唇角微微勾起,眼神里隐隐带着挑衅:“不太聪明。”
“好啊,顾长渊,你别跑!”
“我本来就跑不了。”
“……操!”
他真的能恢复吗?顾长渊有时候也会这样问自己。他自伤后已经练了一年多了,依旧没有什么进展。右手仍旧迟钝僵硬,右腿依旧无法稳定吃力。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弃。
陆棠却每每在这样的时刻满不在乎地告诉他:“你知道我入门刀法练了多久吗?五年!”
顾长渊怔了一瞬,抬眸看向她。
陆棠随手顺着刀刃擦了擦,神色轻松:“一套刀法都要练五年,你这才一年,着什么急?”她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他天然应该继续练下去,而不是就此放弃另寻出路。
于是晨光之下,他垂眸看着自己迟钝无力的右手,一次又一次得“忽然”觉得,或许——他可以再多试一试。
日复一日,小校场每天都会迎来这两个年轻的身影。刀光与晨曦交错,呼喝声与喘息声交叠,摔倒的闷响与缓慢迟滞的脚步声交替回响。晨光为他们镀上一层淡金,落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极长。
日子就这样过去了,谁也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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