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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侧脸,砸在车门上,传来令人牙齿发麻的沉闷声响。

拳头擦破了皮,骨节渗血。

隋年瞥了一眼车门,车脏了还得送去洗好麻烦

魏明眉宇狠厉,剑眉压低,嗓音和着血,低低笑道:“家隋远梦,我谢谢你提醒我,拜你所赐,我哪里还有家?”

隋年目光不躲不避,一副为对方考虑的样子:“我说的是先回我家,至少你要先安顿下来,再考虑以后的事。”

“别装了,隋远梦。”

魏明目光如炬,仿佛要洞穿隋年的皮相看穿他的肺腑,对上那双好看透亮的浅棕色双眸,撕去伪装的温度只余明显的目的和算计。

魏明眼底寒凉,冷笑道:“这里没有别人,你装作一副有情有义的样子给谁看?”

“你我都知道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如果你是担心我捅破十一年前的那件事,大可不必纠缠我。”

“我当年既然替你担了这事,就不会出尔反尔,现在落得这种境地,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但是我不欠你的!”

魏明从牙缝里吐出这句话,喉咙里蔓延着血沫子,不知道带着怎样复杂的情绪,似委屈似酸涩又似仇恨,一直重复道:“隋远梦,我不欠你的。”

说完这句话后,魏明脚步不稳的转身离去,似乎那句话已然夺走了他全部的心神和精力。

忽然,魏明身体一僵,隋年跨步向前,从身后抱住了对方精瘦却单薄的身体,下巴搭在对方的消瘦到咯人的肩膀上。

隋年眼底一片冷静,本就磁性好听的声音放低后,到多出几分缱绻的温度,洒在魏明的耳后:“阿明,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欠我什么。”

“是我欠你的。”

脊背后传来温暖和煦的体温。

魏明从小混迹街头,后在监狱十一年,本能忌讳有人从身后接近他,上一个想从背后偷袭的人,早就被他打的浑身骨裂,可是本该下意识反击的手,扣住隋年胳膊的手,松了紧紧了松,骨节泛白。

“松开!”魏明咬牙切齿的声音有几分色厉内荏,浑身肌肉紧绷,却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野兽,无处可逃。

总之就是没什么杀伤力。

隋年没有松开,反而更加收紧了几分力道,两人身体相贴,穿的都是料子单薄的衣服,无益于肌肤相贴,能感受彼此的温度。

他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忽然从袖口掏出一把精致不过手掌大小的折痕刀,塞到魏明手里。

就在隋年抽身而去的时候,魏明浑身的皮肤一冷,打了一个寒颤。

隋年带着魏明的手,替他按下折刀的按钮,精巧却锋锐的刀锋抵在自己的心口,他认真道:“阿明,我不是来祈求你的原谅,因为我知道,一句道歉也弥补不了这十一年,所以”

“若你真的恨我的话,此恨难消,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

隋年带着魏明的手朝自己心口用来,尖锐的刀子刺入西服的布料,划破一个肉眼不可查的口子,抵在皮肤上,传来尖锐的刺痛。

魏明先是一愣,下意识就要抽回手,却发觉一向细皮嫩肉的大少爷此刻的力气这么大。

这是一场试探,也是强迫魏明彻底看清自己的心。

魏明此刻有多恨自己,就说明有多在乎自己。

爱与恨从来就是一体两面,无爱哪里来的这么蚀骨的恨?

隋年带着魏明的手又入了心口,淡淡的血迹浸透本就洁净白皙的西服,不枉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又洗水的衣服,一点点破皮的伤口,此刻在白色的映衬下,很刺眼夺目。

隋年手腕用力,一边艰难道:“你不用担心后面的事情,我早就在家留了一封遗书,牵扯不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