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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跟在我后面,拉着我与她一番闲谈,之后我就一个人先回宴席了,至于安小姐嘛”

南灼儿耸耸肩,摇头道:“看来她是回不去了。”

这幅话说的实在是不堪入目,一向心高气傲的镇北府安如夏,怎么在南灼儿口中,还干起了跟踪的事情。

众人一时想象不到。

庭院里的火把缓缓燃烧着,燃尽了立刻有宫人换上新的用火镰打燃。

与此同时,四面封闭的暗室里。

墙壁上也挂着一根根火把,映照在血迹斑斑的墙面,将干涸的鲜血照射的更红,伴随着撕裂的吼叫和一声声皮鞭入骨的声音,听的人脊背发寒,凉飕飕的。

冰冷的铁椅上,端坐着一位面容出尘如玉的人。

穿着一身白色里衬,外罩青色锦缎,衣襟上是金丝秀的云出纹,上好的袍子此刻有被飞溅而来的星星点点血迹,一双略微苍白消瘦的手端着青花玉盏,滚滚热茶冒着袅袅的白烟,模糊了温润如玉的面容。

阴暗的冷室潮湿、血腥、腐朽,可督公大人却浑然不觉满室的刺鼻味道,不紧不慢呷了一口热茶。

温雅的声音没有丝毫情绪,徐徐道:“最后一次见到安小将军是什么时候?”

面前是一四肢绑在木桩上的血淋淋的人。

一身黑袍被鲜血浸湿,袍角滴滴答答落着红色的水滴,在地上滴成一片血坑,从木桩里刺出的尖钻洞穿了四肢和肩胛骨。

每呼吸一下估计都生不如死。

血淋淋的人还是那一句话,“不知咳咳”吐出一口血沫后继续用嘶哑的声音道:“楼里只说杀无赦,可我们赶去的时候,人已经”

“不见了咳咳”

督公大人似乎是被这一模一样的说辞弄烦了,将茶盏往右边一移,立刻有人恭敬的结过茶盏。

他则起身,步步接近对面,一句句道:“尝听闻红楼里个个都是杀人的一把好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像个杀人机器”

温雅的声音一顿,用最柔和的语调说着最残忍的事,“可杀人机器也有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妻子、女儿、恩师、邻居、友人”

话音还没落,血淋淋的人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衣袍上的血水就像瀑布一样流淌下来,他大声嘶吼着,发出野兽一般的叫声,“啊——”

“你别动他们!”

“你这个恶鬼!你还是人吗——”

愤怒的挣扎过后,就是绝望的死寂。

一双赤红的眸子隔空和略微含笑的眸子对视,终于无力的低垂下头颅,几乎带着哭腔道:“我说我说”

“最后一次是在常州的化林县,安小将军在几批杀手的追杀下,力竭跌落悬崖”

“可我们楼里的人四处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安小将军的尸体,只怕是还”

“活着。”

督公大人脸上的笑容不变,温声道:“付给你们钱的人呢?”

杀手颓然道:“这是只有楼主才知道的事情,我们只是按照楼里的通知去杀固定的人。”

再浪费时间也得不到想要的回答,督公大人见状便徐徐转身离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淡淡道:“给他一个痛快。”

身旁静候的人弓着身体离去。

沿着足足有十几米的石梯往上,两侧的石墙洞口里,亮着盏盏燃油灯,将昏暗的石梯照的明亮。

连石砖缝隙里的干涸血迹和碎肉都肉眼可见。

严弃尘姿态从容,步履平稳的踏过一层层石阶,本以为出口会有明亮的缝隙,可从地下出来后,是暗沉沉的夜色。

他眉头一蹙,看向一旁等候的厂卫,“张和呢?我不是说他一回来要即刻向我来汇报吗?”

厂卫连忙低头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