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种秋收,听起来不错。
严弃尘若有其事的点点头,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反问道:“洒家是不会种地的,殿下会?”
南灼儿顿时面无表情摇摇头,随时头顶的灯泡一亮,喜道:“我会做烧鸡!叫花鸡!我们可以去卖烧鸡啊!”
这听起来比前面的靠谱多了,不过有个最重要的问题
严弃尘无奈看向南灼儿的肚子,温声道:“怕不是都进了殿下的肚子里?”
南灼儿:“”
#他说的好有道理居然无法反驳#
两道身影越发接近城门。
如今天色深沉,但已经距离天明不远了,门口的城门守卫正是换班的时候,鲜少有人会在这个时辰靠近城门。
城门守卫眼睛一眯,扬声吼道:“什么人!还没有到开城门的时候!速速返回!”
“等等!”另一道身材高大,国字脸的侍卫夜间视力不错,他看着远处又是好几道疾驰的影子,惊道:“不是两个人,后面还有十几个?”
“怎么好像是皇宫陛下亲卫啊?还有锦衣卫!?”
“我滴乖乖,这是抓什么人啊!”
严弃尘看着城门口两个守卫,眼底划过一抹冰冷的杀意,右手关节微动,指尖忽然锋利如芒,顷刻间便能取人性命。
南灼儿看着面前垂直的城墙,目测了一下高度,比起皇宫里巍峨高大的高城墙,简直矮了不止一丁半点。
他嘴角一勾,“督公大人!抱紧我!”
严弃尘先是一愣,可是看到少年信誓旦旦的侧脸,还有奔跑的方向,立刻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那只能刺破胸膛的手立刻温顺的搭在对方的腰间,收敛了自己的锋芒。
南灼儿胳膊一伸,揽住督公大人的腰,将单薄到有些咯人的身躯拉近自己的怀里。
少年温热的身躯和对方冰冷的身躯贴合的严丝合缝,两道不同的温度,渐渐合二为一。
身后响起气急败坏的声音,皇宫银甲侍卫队队长吼道:“愣着做什么!快拦住他们啊!两个看城门的!”
门口的看门侍卫一愣,小声嘀咕道:“瞧不起看城门的,有本事自己去抓啊”
其中一个城门守卫洪亮的警告声却有些底气不足,“你你们,做什么!擅闯城门可是杀头的罪过!”
他已经拔出了腰间的配剑,但是看着两道丝毫不减速度的身影,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待看清两个人的面孔后,顿时一愣,也忘记阻拦了。
“这,这不是”
南灼儿看着怔愣在原地的城门大哥,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立刻就回忆起对方,正是他回京城第一天遇见过的守卫。
下意识扬起一抹笑容,他还不忘打了个招呼,“呦!又见面了城门大哥!晚上好!”
“五,五皇子好”
王大花下意识也伸手打招呼,又看向那抹青色的人,对上一双暗沉幽深的眸子,只觉得脖子一凉被毒蛇盯上,干巴巴道:“督,督公大人也在啊,哈哈,晚上好,各位贵人晚上真有兴致啊,哈哈”
严弃尘冷冷收回目光,心想对方有何特殊之处,居然一面就被南灼儿记住了,心底微生戾气,指尖微微摩挲,这是他想杀人时下意识的动作。
忽然腰间一紧。
耳边响起少年清越兴奋的声音,“督公大人抱紧了!我们这就出城喽——”
严弃尘侧头,冰凉的脸颊与南灼儿的侧脸微微碰撞在一起,触感细腻又温热,他心底一痒,下意识紧紧环住少年精瘦的腰身,抱起来很舒服。
心底的不悦,顿时烟消云散。
严弃尘端的一派光风霁月,一本正经道:“殿下才是,抱紧点儿洒家,别把洒家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