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而南灼儿一看就知道是请求如何放了犯人一码,这宫里可是没有秘密的。
南灼儿今日在郊外行宫的一番发言,几个消息灵通的宫里人,只怕早就知晓了,若非涉及镇北府嫡女身亡,如今消息还没有传遍民间,但是这也是时间的问题。
南灼儿低头不语,四处的八角宫灯将他半张脸映出阴影,乍然一看就像是在失落和伤心。
董铎速来圆滑,本不该再多言,可也难免又提点了一嘴,“殿下且宽心,此事牵扯巨多,想来严督公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说完后,御前太监董铎下意识在心底补了一句,他打包票那位东厂毒蛇没这么容易丧命!
否则就算他一个混迹深宫四十几年的人白活了!
“这样啊”
南灼儿心底推测自己如果闯进去的可能有多大,可是看着层层阶梯上守卫的银甲将士,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身准备离去。
忽然,他脚步一顿,似是最后确认一般问道:“陛下他真的会处死督公大人吗?”
董铎沉默不语,方才他已然说了许多僭越的话,此刻却紧闭着嘴巴,一个字也不说。
平常他虽然会给严弃尘传递一些消息,可并不代表他的命就和对方绑在一起了。
深宫中想要活命就要站好队!
南灼儿看着地面上的石砖缝隙,不知想通了什么,毫不留恋的转身就离开了,黑色的背影在夜晚中劲瘦挺拔,脚步坚定。
殿宇里面此刻又是一阵热火朝天的讨论。
三皇子摇头,语气感叹道:“哎!五弟只怕是来向严督公求情的,没想到五弟居然还是个如此有情有义的人啊。”
永顺公主难得打断别人的话,声音也是温温柔柔,却语调平稳道:“父皇,儿臣今日与镇北府老太君多有过几次交谈,对于老太君的想法其实也有所了解,不知”
广安帝对上永顺公主询问的目光,瞬间了然了什么,让其余的人先退下,“你们先退下吧!”
其余众人皆是低眉顺眼,起身退下,内殿里只剩下永顺公主和广安帝。
只见永顺公主从衣袖里面掏出一个用素白竹叶帕子包裹的东西,恭敬的递上前。
“这是”广安帝疑虑的接过帕子,揭开后看清里面青铜质伏虎形状的令牌后,瞳孔一惊,“这个东西怎会在你这里!?”
这是镇北府的半枚虎符,原本另一半应该由帝王保存,只有两个虎符同时使用时,才可以调兵遣将。
永顺公主不疾不徐道:“此乃老太君在郊外行宫亲自交于我,让我私下转交给父皇。”
广安帝先是震惊,随后又了然,叹了一口气,笑中带着一抹深意,“老太君还真是有心了。”
原本早在镇北府唯一的嫡子下落不明后,镇北府后继无人就该交出兵符,可是老太君却选择在这个关节点私下交出兵符,她的要求也很明了。
用兵符换一个公道!
只怕杀害镇北府嫡女的凶手是必须死了!
不论这个人是谁!
“鹂儿”
永顺公主的小命是安鹂,可自从她嫁人后,安广帝已经从未如此交过这个名字。
猝不及防,永顺公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神一闪,随即恭敬道:“父皇请说。”
安广帝拉过永顺的手,粗糙干瘦的掌心轻轻拍了拍对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父皇知晓你从小就见事明了,是个心中有主意的人,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到底是谁杀害了镇北府的嫡女?”
安广帝既然这么问了,必然也是知道只推出一个严弃尘,估计是平息不了镇北府的愤怒。
手背上的力道忽然捏紧,永顺公主反握住光安帝的手,这双手不再是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