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青烟就退了下去。

刘代元听着关门?的声音响起,等待了一会便拿下了盖在自己头上的盖头。

早在前几日,严煊就跟自己说过不必在意这些礼节,刘代元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人,自然不会一直坐在塌上等待。

她走到桌前,手指捏起一块粉糯色的糕点?。

虽然那?汤汁没什么苦涩的味道,可今晚是大婚之夜,若是亲亲的时?候被?人尝到了药汁的味道,那?该多?不好。

刘代元又用清水漱口?了几次,然后将桌上的糕点?摆好。

等闲了下来,她认真的注视起严煊的寝宫。

自打她进宫之后,大多?都是严煊主动来春芳殿寻她,满打满算下来,她也只在这里休息过几次。

这里的摆设不若春芳殿那?般华丽,却也处处体现?着帝王的沉稳,像是严煊这个人一般清冷淡然。

可今日,殿内贴上了红色的喜字,连墙角的花瓶也换成了喜庆的锦鲤,正堂的桌上,一对龙凤烛燃烧着,将殿内照的明?亮。

刘代元心中忽然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严煊就像是高山上的一朵雪莲,清冷高洁,不屑于世俗情爱,可自从被?自己摘下来之后,纯洁的花瓣也会因为自己而绯红。

被?自己的想法羞耻到了,刘代元估摸着时?辰,急忙提着裙摆,将一个小箱子从床榻下面拖出来。

她是一个记仇的人,之前严煊曾经嘲笑过自己,她便埋头彻夜苦学。

今日,就是她一雪前耻的时?候,她定是要让严煊对自己刮目相看。

时?间来不及了,她快速的将话本子里的内容翻了一遍,然后又火急火燎的把话本子锁在箱子里,将箱子放回?床榻下。

恰巧这时?,殿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严煊走进殿内,他掀开翠绿色的珠帘,视线落在床幔后端坐着的少女身上。

他心微微触动,走近坐在少女的身侧。

“不是说能拿下来吗,这样不累吗。”他伸出纤长的手指,将人的盖头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少女绯红精致的小脸,刘代元小声回?复,“我刚刚戴上,这是陛下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成亲,怎么着不得让陛下体验一下不是。”

“皇后说得对,”严煊将盖头放在一侧,目光如炬。

他等待了此刻许久。

刘代元第一次蓄意接近自己的时?候,他并不明?白这个被?簇拥着的世家女是什么用意。

那?时?,他并不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更不是什么有名气的读书人,可刘代元不同?,她身份尊贵,是长安城第一次才女,容貌艳丽,性子可爱,他实在想不出刘代元为何会主动接近自己。

一开始,他自然是拒绝少女的靠近,无他,每次刘代元靠近自己的时?候,他心中便会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罪恶感,就像是这世间最为珍贵纯洁的宝物被?自己玷污了一般,纵使?他与刘代元没什么往来,却也下意识的不想做出让自己讨厌的事情。

而后来,事情的发展显然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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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意料。

自己的冷漠和不在意显然并没有让少女退缩,反而是换来了她更加主动的撩拨。

她开始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每个地?方:自己去买书时?,透过书柜,他能看到她雪白纤长的脖颈;他在王府练剑时?,她会悄悄的出现?在自己的身侧,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她还?会为自己煮粥缝衣,即使?自己多?次拒绝,她也没有放弃。

他不得不承认,他动心了。

内心的情愫宛若破了土的种子一般肆意的生长,已经将要掩盖不住,少女仿佛也看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