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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们若没有分开,她是否可以为她分担四年的重担,舒清柚看似比以前更弱不禁风。

舒清柚和她妹妹待太久了,久到不正常。

天气预报报道今晚将迎来入冬后第一场雪。

今天气温骤降至零下三度,万一舒清柚也感冒发烧,她可不想家里成病患聚集地。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步伐缓慢,林絮屏住呼吸,不眨眼。

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出现,嘴唇亦发白,冰凉的目光在零下的户外冻过一边,愈发深不见底。

林絮睫毛颤动,不觉柔声:“过来。”

舒清柚五指扣在门框,咬着牙,直到指腹发白,她还是选择迈步走向她。

头发有些凌乱了,林絮一错不错看着她,舒清柚面对她,没有先前的惧怕,也没有就林絮过完户所*作所为厉声质问讨伐。

仅仅,只是,冷着脸,比起陌生人,更多了一分涌动的情感,林絮不确定,舒清柚知道当年真相了吗?

她知道是她,亲手毁掉她的家庭吗?

舒清柚自然不必着急,她是法官,是审判长,盖棺定论,一锤定音由舒清柚说了算。

林絮想帮她理顺有几根不规矩竖起来的发丝,还没碰到,舒清柚握住她的手,偏开头,生疏,虚弱地说:“没关系的,不劳烦你。”

“行,随你,”林絮说:“绒绒明天又可以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

“嗯。”

舒清柚简单抛出一个字,惜字如金。

“你妹妹今晚睡哪?”

“客卧。”

林絮不解地蹙眉,要将她排除在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是啊,她们姐妹一条心,她林絮是什么东西。

她冷笑:“哦,挺好,今天我睡沙发?明天呢,后天呢,让我去躺大街。”

都彼此心知肚明,舒清柚哪会不清楚林絮,她想要她给明确的态度。

她敛眉,声音轻到只有她们听得见:“那你和我睡。”

傻了吧,不可思议,林絮有点发愣,过了好一会。

“好……”

舒清柚凉她一眼:“我的意思是,只有,你和我。”

“什么?”

林絮睁大眼,一时间,大脑猛地宕机。

“我去做饭了。”

暂时不想和她聊太多,舒清柚起身就要走。

林絮低着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骨头摸起来也是脆生的,容易折断的。

“清柚,从我见你的第一面,我就在想,这个女人,看起来需要人保护。”

舒清柚顿了下,看不清她表情,只能感受到腕部皮肤在收紧。

有点疼,但舒清柚习惯林絮对她施加的痛感。

舒清柚坐在她旁边,认真,一字一句道:“臆想出来的判断,刻板印象不可取。”

林絮继续变本加厉,伸出另一只手搭在她斑驳的伤痕处,只剩微不足道的单衣遮挡。

“没错,大错特错,还侮辱了你,对不起。”

舒清柚没有任何的反抗,呼吸微滞,她察觉到林絮想要做的,专注地在她伤疤上,隔着面料,来来回回摩挲。

这应该是林絮第一次真情实意的道歉。

风声渐大,林絮的半张脸掩在乌发中,“你怎么不说谢谢我?”

舒清柚内心没有波动,一笑置之,“谢你什么?”

林絮抬起头,目光突兀地盯紧她,橘色灯光下,照在林絮脸上毫无血色。

“那当然是,谢我照顾绒绒。”

只有这样吗?舒清柚身子向前,在林絮的嘴角上落下一吻。

“我不会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