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忍住恶心感。
须臾,身体猛地摔进深水湍流,液体灌进鼻腔,冲刷大脑,她咕噜噜地吐出一串泡泡。
不难受,周身凉爽,些许斑斓色彩从上方穿过流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林絮闭上眼。
客房窗帘拉实了,林絮翻个身,朦胧地想着不该吃昨晚那药,她做了场好长的梦,梦里有舒姐姐,其余的,不甚清晰。
她夹紧被子,打算继续埋在暖和被窝里,真舒服,还没享受多久,咚咚敲门声将她唤醒。
林絮皱了皱眉,谁大早上的来敲门。
脑袋往枕头下塞,权当作没听见。
敲门声犹疑地停住,过了几秒,林絮听到远离的脚步声。
她不是被吵醒还能睡着的类型,需要一点时间来缓冲,简而言之,有起床气。
十来分钟后,她伸起懒腰,嘤咛一声,半眯着眼尾带泪水的桃花眸,半跪在床拉开窗帘,阳光刺地她条件反射抬手挡住。
好一会才适应明亮的房间,揉揉眼睛,才发现客房后面就是院子。
树影摇动,转黄的银杏叶片在半空飞舞,落在底下人的肩膀发丝间。
她身穿敞开的黑色大衣,在林絮的方向只能看清舒清柚的长筒靴。
一头及腰长发被吹地些许凌乱,指尖燃着醒目的红点,白烟缕缕从身前飘散。
林絮扭开窗户的金属锁扣,朝外推开。
冷不丁地,寒风毫不留情灌进她单薄的睡衣,她被冻地打了个哆嗦。
舒清柚形如雪山青柏,清洌洌地挺立,夹烟的手指细润,隐约可见她腕上绕了圈红绳,林絮眼底划过怪异,这根红绳似曾相识。
鼻尖还能闻到燃烧的烟味,她一个低头,把被子裹在身上,包成一个只露出脑袋的大粽子。
她学着毛毛虫,往前挪动几分,这样可以刚好把下巴搁在窗台。
脆生生地喊道:“舒姐姐,早上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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