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安安?”
其实在问出时,白山玉就猜到了何同安突如其来的情绪是什么。
他应该提前搜一下这个电影的。
白山玉无声地叹口气。
在何同安面前,他总是很难把事做周全。
“…我没事。”
何同安小声说:“我只是忽然在想,何盛勋对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就是这么好。”
像马哈拉贾对他的女儿那么好。
何同安现在越来越会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因为他知道他就算没说话也没关系,和他交流的人会愿意去理解他在说什么,尤其对象是白山玉。他在白山玉面前,不需要那么多小心谨慎以至于干脆不说话。
“但是我仔细想想,我想不出何盛勋会有这样的时候。”
白山玉低眼望着埋在自己怀里的何同安,因为对人类感情的迟钝和模糊,有些事就算他再如何学习,觉察起来也是后知后觉。
比如此时,白山玉意识到何同安虽然说着自己不想被当小孩,可很多时候还是会向他展露“小孩姿态”,就是……
童年缺失的在何同安心里挖了个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会在亲密关系中寻求什么东西去将它填补上。
甚至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不知道要多少倍才能填满。
何同安会想靠在白山玉怀里,会想白山玉在他背后托着他,会希望他能够引导他、关心他的同时,也能陪他玩。
他所需求的远比他自己想要的多。
但何同安没意识到,白山玉此刻也才明白。
好消息是,白山玉因为掌控欲过强,从一开始给何同安的就是那么多。
是“父母”,也是“朋友”,更是“恋人”。
白山玉轻抚着何同安的脊背,又忍不住将人牢牢扣在怀里。
该怎么说呢…他心疼何同安的同时,亦升起隐秘且卑劣的愉悦。
他恨不得何同安需要他,最好向他索取更多,像菟丝花一样紧紧和他缠绕在一起,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他多的是养分给他寄生。
白山玉低下头,轻吻着何同安的发丝,眼底是一片晦暗和隐隐的轻快:“安安。”
他慢声道:“你想知道吗?他们的近况。”
何同安沉默了两秒。
他其实也只是情绪一下子上来,可能因为那天吃饭的时候,他看见休息日他们都在跟父母、亲戚电话,还跟他们视频……何同安承认,他虽然将何盛勋和唐愉意视作陌生人了,但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割舍掉曾经索求过的。
不然他又怎么总会去白山玉身上找什么,会被白山玉无声地陪伴,还有所做的那一切打动?
如果不在意了,那白山玉场场比赛不缺席,缺席一定请假的举止,就不会像是敲开他世界的重锤,独属于白山玉的光,不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他的世界填满。
只不过对于何同安而言,比起那些东西,他现在更在意白山玉。
他在想如果他点头,白山玉会不会不舒服。
白山玉的感情好像很敏感,他随便一个举动和一句话就能触动开关,弄得何同安都开始站在一些奇怪的角度去为白山玉思考。
可他到底不是白山玉那样的性格,何同安实在琢磨不明白。
至少他到现在也没懂白山玉为什么控制欲那么强。
可能确实是性格原因。
何同安一时间没说话,白山玉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他低笑:“安安,没关系的。”
他捏捏何同安的指尖:“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直接问我,你问我就好。”
显然,后面那句话才是重点。
白山玉咬字都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