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才南宫就大吼让尘洛洛走,尘洛洛害怕是自己打扰了南宫就休息,不敢惹南宫就不快,急急忙忙退到院子里徘徊。但徘徊好一会儿后,尘洛洛又实在忧心南宫就的身体,司徒臻远将南宫就送回的时候,南宫就的嘴里还含着血,看着很是不妙,尘洛洛只能先去把厨房中一直热着的汤药端过来。
就算大师兄实在不想见他,他也想让大师兄的身体赶紧好起来。大不了悄悄把汤药放在门口,让小师兄提醒大师兄趁热喝。
南宫勿自然也听见了南宫就的呵斥声。
往常南宫就对待尘洛洛的态度完全就是温声细语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都怕给摔了,现在如此反常,定是要来看看是不是把脑子碰坏了。
结果尘洛洛的汤药刚端过来南宫就便开门了,尘洛洛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想赶紧走开不要碍了南宫就的眼,手上又捧着药,一时之间进退两难,只能把药盘塞到南宫勿手上,焦急道:“对不起,大师兄……你别生气,我立刻走!”
说罢就像小兔子一般转身就要跑。
南宫就不知怎么的,忽然感觉眼眶有些酸涩,双指往尘洛洛的衣领后方一捻,将尘洛洛整只拎了回来,给了一个狠狠的熊抱。
还活着。
尘洛洛的身体还是温热的,表情还是灵动的,心脏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脸蛋被他养得比过往每一轮都圆润。
“大师兄?”尘洛洛被南宫就抱得突然,一时间又慌张又害羞,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只能愣愣地僵在身侧,就跟罚站一样。
“抱歉,刚刚做噩梦说胡话,吓到你了。”南宫就好一会儿才将眼泪憋回去,松开尘洛洛,故作轻松道,“这是你给我熬的药吗?谢谢你。”
接着像证明什么一样,抓起南宫勿手中的汤药,一口气灌了个精光。
南宫勿眼看着南宫就一系列诡异行为,微微皱眉,直接开口道:“你昏迷了近七日。水灯花会当夜镜花谷遭贼人入侵,暂时封闭了起来,所以将你送回了妙行观。”
这贼人不就是他吗。
南宫就心虚点头。是该将他们轰出去的。
南宫勿接着道:“我们回来隔日,仙盟便发布了禁止了所有人拜访入内的禁令。司徒盟主托我转达,仙盟近日有紧急事项需要召时庄主辅助完成,事关三界,非同小可,近期不管有何问题,都不必到百晓山庄寻时庄主。至于时庄主的汤药,仙盟每日会派人来妙行观取,有要紧事书信往来即可。”
南宫就的脑中不自觉地冒出那夜与时将在山洞中亲吻的画面,脑袋上忽然开始冒烟。
司徒臻远将时将拖去仙盟关禁闭,大概就是借公行私,新仇带着旧恨,以公事的名头开始折磨时将、顺便处理魔界纷争了吧?毕竟这锅本来也在时将身上。
正好南宫就看时将也尴尬,这样也算是有了正当借口,让南宫就跟时将保持了距离,省得一见面就胡思乱想。
南宫就在心中默默感恩司徒臻远无意中救了他一命。
只可惜那天跟时将商量好的,出了幻境后找到那个野蛮村落帮司徒臻远报仇的事,估计一时半会就没辙了。
南宫勿望着南宫就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静默片刻,等南宫就恢复正常后才又摸出一封信,道:“司徒盟主还给你留了一封信。”
南宫就赶忙接过拆开。
不知是时将告知司徒臻远,还是司徒臻远自己猜到了南宫就的计划,信中只有寥寥几句南宫勿方才转达的事项,以及最后温馨告知不用替他复仇,他已经做了该做的事。
出自司徒臻远笔下的每一句话,都写得让阅读的人如沐春风。
可南宫就回忆起白公子对付他跟时将的招数,忽然觉得自己对司徒臻远似乎的担忧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