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膏递给她,不解地问道,“文姑娘不是要跟孤交易吗?”
文瑶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了,接过药膏:“对,是交易。”
额头上的余温尚有残留,她却已经保持好距离,比方才坐得还远了一些。
魏璟没去看她:“账册一事孤会让人来取,先回去罢。”
文瑶坐那没动。
魏璟问道:“文姑娘还有事?”
“有的。”文瑶今日除了账册的事情要与魏璟说之外,还有一件事,想确认一下,“殿下可知被香典司查抄的那些铺子都是何人?”
魏璟抿了一口茶,没答。
文瑶继续道:“沁香阁虽是香品铺,但手下也有不少的香料铺,是香典司直接管辖。”
小商铺香典司自然不会管,但像沁香阁这种有大背景的商铺,下面还有数家香料铺及成套的产业遍布大朔各地,香典司必然会格外关照。更何况,陈戟与荣国公两人都是同一派系之人,共同密谋也未可知。
“与沁香阁有关联的香铺都相安无事,殿下就不觉得奇怪吗?”
除了账册一事,魏璟并不想与她多谈,目色淡淡:“不奇怪。”
文瑶一脸认真:“民女的意思是沁香阁是魏家产业,以魏家与荣国公府的关系甚至再往上的关系,殿下难道就不怀疑他们这么做别有用意吗?”
她与那些新来的妇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也旁敲侧击的从她们口中得知了,她们铺子被香典司盯上的原因就只有抬价造假账,可这些无一例外都与吴仁清一样被陷害的。
无端抄铺子,香典司的用意很明显了,他们只需要能够掌控的香料铺,以此来实现香料价格操控。
文瑶担心魏璟不信,又将那些家眷都被威胁的情况,以及自己所知道的线索,毫无保留的全都告诉了他。
但面前的人始终不予回应,只是安静的坐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良久,才放下茶杯,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在开香铺?很闲?”
文瑶:“”
就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魏璟掸了掸衣袍,起身要走:“此事与你没多大关系,还不需要你来操心。”
文瑶忙说:“怎么会与我没关系,我与魏家结下了梁子,香典司日后岂能容我。即便是他们不敢对民女的铺子下手,可将来他们掌控了香料价格,民女又该如何赚钱讨生活?”
魏璟轻笑一声,揶揄道:“文姑娘会没钱?你平白送出去的画价值多少?”
“”文瑶揭过此事,只道:“殿下是没必要管民女生死,但若香典司意再操控香料市场暗中谋利,遭殃受影响的何止是民女一人,殿下为何就是不愿
魏璟伏在榻上,耐心尽失,“你若再敢磨蹭,本世子敢保证,你见不到明日。”
文瑶惶然,先走上前燃起了灯火,然后才走到了魏璟身边。
“殿下可是又头疾犯了?”他的语气认真,并非玩笑话。
温凉的呼吸轻洒在文瑶的脸侧,随即到了颈间,她肩膀缩了缩,好一会儿,她才抬头望向他:“为什么非要是我呢?”
她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要是她。
魏璟这样的人,不会在女人身上花费心思,更不会有闲心来哄骗她。
明明告诉她别妄想世子妃的身份,一边又不肯让她离开。她一开始以为他应该是有所图谋,可后来发现他好些只是贪图情欲之事,像是一时兴起。
可眼下,又告诉她婚约不过是利益,没有真情意,是何意?
文瑶继而又问:“殿下当真喜欢我吗?”
魏璟有一瞬讶然。
他没有想到她突然问出这种话。
她执意要自己退婚,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