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知道是谁给的。
魏璟微微蹙了蹙眉,没作声,转身将适才桌上查到的消息都拿给了褚峥。
他一看完,面沉如铁:“是有人在暗中相助!”
历来边境关道都十分严谨,若无内应,这些大祁人不可能进入。
褚峥不敢置信:“殿下是说煜王的人?”
魏璟:“不是。”
煜王谋反后,太子铲尽了其党羽,应该不可能留下还有反心之人。褚峥思忖片刻,忽地反应过来什么,一阵愕然无措:“是因为臣”
褚峥奉命平定大祁叛乱,为朝廷立了大功劳,又得元宁帝与太子的信任器重,褚家拔势而起,这便威胁到了旁人。
他手下的亲兵出现在泽州,大祁人必然痛恨不已。而大祁人出现在泽州叛乱,第一个该领罪的也是他褚峥。
褚峥突然反应过来,有什么慌张:“臣绝无谋反之意!”
魏璟看了一眼里间,那道明显在不安的身影,到底给足了耐心:“你不必如此紧张,孤又没降罪于你。”
他敲击着桌面,略略沉思片刻,“你明日动手,拿着孤的手谕调兵前去泽州,内应之事,孤来处理。”
褚峥领命,想了想又道:“内应为何会在江陵?殿下若要处理,不妨让臣先把人揪住来拷问,再去泽州。”
如文瑶所预料的一样,这两日关于她的流言已经变了,都在讨论她与林晏生的婚事。
那样高调且频繁地送东西来褚府,没有人不知道,且已经有上门来向褚老夫人打探两人的消息,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成亲。
褚老夫人只是笑笑,说不急。文瑶的心似千斤石压着,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万安山高水远,虽是大朔境地可那处气候恶劣百姓穷困,属于放养之地,而吴仁清是唯一从那走出来的学子,承载着万安百姓的希望和期盼,恨不得将毕生所学乃至生命奉献给万安。可权利的刀剑无眼,一个莫须有的舞弊便将他十几年的努力付诸东流。
压垮他的并非是那肩头巨担,是对朝堂权利之争的无可奈何,对君王背离当初那“式敷民德,永肩一心”的绝望。
她本以为自己或许还有一丝机会救吴仁清,可到头来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救不了。
门口一直候着的张裕徳与魏璟都还未走,吴仁清的话让人触动悲愤,也让人无可奈何。
张裕徳上前:“文姑娘节哀,吴仁清暂时交由京兆府吧,等案子审完便能处理身后事。”
文瑶掠过两人径直往外走:“谄谀在侧,善议障塞,张大人,这案子还能结吗?”
是非颠倒都只是权利游戏,结了案子,那清白又该何处寻。
张裕德一时忏愧无言。
魏璟跟着文瑶一道走,行至她身前道:“吴仁清之事与你无关。”
大抵是想起了先前她对小瑶说的话,怕她心有愧疚。
文瑶未抬头,也无心说些什么:“多谢殿下。”
魏璟道:“香典司一案,孤会处理。”
文瑶停了步子:“殿下如何处理?”
面前的人也侧眸看着她:“你不信孤。”
“不敢。”文瑶直言:“只是殿下不知,便是殿下在圣上寿辰宴提出此事,才会令他们提前对吴仁清用了刑。殿下亦不知吴仁清是为何被抓,他们又为何要至他于死地。”
魏璟目色淡淡掠过文瑶,竟是不知那日宴会上的消息竟然也传到了她的耳中,眉宇一沉:“哦,那你知道?”
从方才吴仁清口中的那些话他得知,文瑶与吴仁清的关系非比寻常,绝对不止只是认识,所以他也猜测文瑶定然知晓不少吴仁清之事。”
文瑶却不答,只往外走去。
月色幽微,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