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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合上香炉盖。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双纤长白皙极为的灵秀的双手做起这些事来,格外赏心悦目。

魏明就这般将她瞧着,见她一手扶着炉底,一手轻罩着,低眉闻了一下香炉里缓缓散发出来的香气,便似瞧见画中的天女洗浴焚香的一幕,无端叫人身心一热。

他见过太多好看的女子了,有清纯娇美惹人怜、妩媚张扬撩人心、温婉贤淑气质雅的……可文瑶的好看却不同,她的举手投足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纯净至雅,仿佛是壁画佛前那不染世俗,宁静且安然的添灯信女。

与她那毒舌狡诈的性子是截然相反之态。

起先让文瑶给他做侍妾,只是想折辱报复她,再把叶氏香铺收至囊中,如今脑海中却当真生出一种想要她顺服侍奉自己的念头。

魏明笑容猥琐:“若你真想开香料铺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应我做了小爷的侍妾,小爷保证你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会被查抄。”

他这话是变相承认了那些铺子被查抄是香典司蓄意为之,也应证了魏家与香典司果然存在相互勾结。

文瑶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再抬头时,魏明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身边,极为轻浮地想摸她的手。

文瑶急忙躲开,极为恶心且震怒地拾起桌子上的香炉,砸到了魏明的身上。

炉子里无甚火势,文瑶的力道也并不大,只不过是把香炉撒了一地,不痛不痒。

魏明掸了掸身上的灰,一脸不屑:“呵,装什么清高!”

铺了里的其他人都在后面干活,唯有旁边的赵妈与文瑶在铺子前头,她见这动静也急忙撂下手中活,抄起旁边的笤帚将人扫赶至门口,嘴里骂道:“呸!好个死不要脸皮的,我们姑娘岂是你能妄想的!”

魏明被笤帚上的竹瑶扎得往后退,身边的随从也上前制止,几人就在铺子前争执了起来。

赵妈内心感恩文瑶,不想她一个姑娘就这么被坏人欺负,便将文瑶护在了身前,扯开嗓子道:“魏家是家大业大有权势,可怎么着?三十岁娶不了妻无儿无女,怕不是个没用的?”

说罢低头扫了一眼魏明的下身,蔑视道:“一副阴盛阳虚之态,看来就是有什么难言缺陷,才不敢寻个门当户对的怕丢了脸面!”

赵妈已是过四十岁的妇人,早经过人事懂得其中缘由,说出来的话也是一针见血,往人短处揭。

听得魏明佛然作色,霎时间就恼红了脸,却却因前几次在这吃了亏,不敢再惹来人群围观,恨恨地瞧了文瑶一眼:“你给小爷等着!”

除了魏明日常来闹,三夫人近日也会掐着时间点来。

文瑶收拾着地上的香炉残灰,赵妈忙把她扶起来:“文姑娘不妨回去歇歇,你若待在这铺子里他们便越发肆无忌的来寻你,这有我看着,一会儿我叫渝儿也来守着,你大可放心。”

文瑶觉得也好,反正这戏也已经不用再演了。

将近日的账簿都整理好之后,文瑶便去了青云楼。

吴仁清的案子前些日子重新审了,但魏璟却并未将先前的账簿呈上堂。

她知道魏璟的目不只是荣国公与香典司,而是想将其身后的人连根拔除,所以她当时也并没有将与魏家和香典司有来往一事及时告诉魏璟。

但眼下香典司私自改价香料,以次充好的证据,被她清清楚楚的留在了账簿之上,再加上有了万安的账簿,也算有了足够的理由彻查香典司与荣国公。

文瑶昨日便让青云楼的掌柜通知了魏璟,虽然她也不太想见魏璟,但这此事到底与自己的铺子有关,应当是见面说明,以免日后会牵连上些没必要的麻烦事。

将账簿都带到以后,文瑶便在的后院的帐房里面等着,但他没等来魏璟,却等来了三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