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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白不明所以,惶恐退身出来。

文瑶面无波澜。

她将人惹得狠了,清楚这句话多半是对她说的。

她想过自己那样回话,会迎来什么样的怒火。可她别无选择,魏璟当真以为她医治完便会提出留下的请求,又如此逼问,她解释再多都是无用的。

甚至以他的脾气,若她执意否认,他会掐着她,逼迫她承认。兴许还不准离不开他的寝殿。

一面不想她承认,一面又听不进解释,

如此拧巴的性子,当真是复杂。

不如顺着,无妨他讨厌她。

这一夜文瑶依旧没有睡好。许是白日里接二连三的逼迫,先是让她留下,后又是警告她不准妄想当世子妃,心情很是烦闷与担忧。

她没有想过会接触到温贵妃与太子这些人,很担心当真退了婚时,要如何处理她欺瞒一事。

以魏璟的性子今日能容忍她,是因她有医术,又是鹤老的徒弟,可日后若是得知自己欺瞒,绝对不会轻易饶了她。

她该如何安然无恙地逃脱?

文瑶混混沌沌地又做了那场噩梦,又是一身大汗淋漓,哭湿了枕头。

于嬷嬷早知她身子不舒服,夜里特来看一眼,哪知听她呜咽哭了许久,以为是遇上了什么事,想问问她,却什么也没有问出来-

文瑶因昨夜回来太晚,躺下后又一直没睡着,快到天亮才睡下,再醒来一瞧卯时都过了。

她匆忙起身,一阵洗梳后,换上了修身的衣裙,便随着褚峥出了门。

“瑶瑶可有想去的地方?今日这天气徒步秋游也是个好选择。”

六年不见,文瑶如今看起来不似以往那般活泼,变得娴静不少,褚峥担心她不爱骑马这样剧烈的活动。

文瑶诧异道:“咱们从前出去不都是去骑马吗?哥哥是不想去吗?”

褚峥扬眉笑起来:“怎么会,马儿早就替你选好了!”文瑶的脚伤得不是很严重,抹了化瘀药油,休息了一晚便能正常行走了。

第二日不等她把买铺子的钱送去,张裕德便亲自将明安堂的地契送来了,随后又一道去了明安堂。

太子作为保人没来,只让予良来了,文瑶已经很感激了。

去了封条,摘除牌匾,旧案充公的铺子算是彻底清理完了,张裕德心中这块郁郁了很久大石头也总算落了下来。

四年前的新政案太过血腥,而这事一直压在这,让他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就会想起从前。

向文瑶道了贺便急着回府衙处理公文并没有久留,倒是予良很积极:“文姑娘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多谢,殿下已经帮了很多了。”再帮下去,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还。何况昨日太子为她作保人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再这样下去,只会惹来闲言碎语。

予良却道:“文姑娘不用见外的,就算当初你与殿下退……”

话说一半意识到不对,赶忙换了一句:“我的意思是看着文大人的份上,殿下也是会帮的。”

文瑶点头:“我知道的,我并没有误会殿下的意思。”

“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予良有种越说越糟糕的感觉,挠头道:“您就当成是小的想帮您吧!”

这铺子这么大,一个姑娘家,若去外面寻人干活多少有些不稳妥,寻来不怀好意的怎么办?

他家殿下嘴上没说,可若是文瑶出了什么事,肯定是第一个站出来。

文瑶道:“真的不用,我从前开过香铺,知道该如何处理。”

予良见文瑶一再拒绝,也不好再强求,只道要是寻不到人或是有事可以来青云楼寻他,便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