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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凹凸,文瑶虽然期间一直有挪动了腿,但跪了这么久,想要起身时却发现还是有些困难。

文瑶不想就这般跪死在这,起身要走,但他还没起身,忽是听得台下方有声音传来。

似是荣国公的声音:“殿下奉命去安抚灾民,可这颍州百姓的民怨未止,殿下不去为圣上排忧解难,寻老臣来此是何意?”

“正是为此事来,不过在这之前,孤想来问问你吴仁清案子一事。”

荣国公声音明显一变:“那案子是香典司的,老臣恐怕帮不了殿下。”

“孤命人在万安县拿回来了账册,发现税目有些对不上,再细查之下,竟也与魏家有关。”魏璟直言,“那账目庞大,孤未曾声张,想着国公与魏家关系甚密,所以私底下来问问国。”

荣国公惶恐作揖:“老臣蒙圣上恩德,绝不敢行此欺君大逆之罪!”

魏璟道:“没有就好,那账册过两日就能核查清楚,真相如何很快就能知道。”

“哦,对了,国公对颍州灾情可有解法?”

月华台无灯火,看不清荣国公已经冒汗的两鬓,面对太子的威胁,他仍作镇定状:“灾后无粮,此为民怨之首,应尽早当下拨赈灾银款。”

魏璟笑笑,不再说话。

荣国公慌神告退。

见下方很快没有了人影,文瑶才缓缓起身。

她不太想找魏璟帮忙,毕竟从刚才荣国公口中所说,他也刚被圣上训斥完,若自己再求他帮忙,也只会添来麻烦。

她心里想着,已经做好了自己去找太后的打算,却不想身前已然站了个身影。

魏璟定定看着她:“你怎么在这?”

文瑶抬头,扯唇笑了一下:“凑巧吧……”

她今日穿的是杏色襦裙,跪的时间长了,膝盖也被跪破了,血迹渗在衣裙上格外惹眼,连站着也有些打颤,她下意识地想折了一下裙摆。

可魏璟忽然拉着她往前,脚一时酸痛到抬不起,便要摔倒。

魏璟稳住她:“这叫凑巧?”

“谁让你跪在这?”

文瑶仍是去折弄自己的裙摆,不敢看他,也没答。

魏璟没了耐心:“文瑶!”

“我没事,殿下就当没看见吧。”

月华台虽然不会旁的人来,但太后身边的嬷嬷知道她在这,万一撞见她与魏璟在一起,指不定又给她扣上什么罪,文瑶想想都觉得头痛,她挪了几步,绕开魏璟扶着旁边石栏自己往前走。

可她没走几步,身子一阵失重,待反应过来时,魏璟已经将她横抱在了怀里。

文瑶惊慌:“殿下——”

“闭嘴!”

魏璟冷着脸色:“你便是不说,孤也能问出来。但你若不想要你的腿,就尽管下去!”

文瑶蔫了声,手却无处安放。

下了月华台,魏璟停在那住,侧眸看了一眼她悬在后背的手:“怎么,文姑娘是打算赖在这了?”

文瑶这才将手勾住了魏璟的脖子。

月明星稀,宴席也已经散了,沿路上予良都将人提前支开了,魏璟将人抱回了自己的宫殿。

将文瑶放在软榻上后,魏璟随即又取来了剪刀,药粉和棉布。

伸手便要握住了文瑶的脚踝,文瑶往后缩,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我……我自己……来。”

魏璟却没松手:“你不想回城?”

“想……可是我就这么走了,万一太后……”

魏璟顿了手中动作,看向她:“所以是太后?”

反正迟早都会知道,文瑶点了头,解释道:“顾氏将我带来此,太后便要以擅闯治我的罪。”

膝盖处的裤子被魏璟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