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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间的相处往来,可却有幸到了这世间最难能可贵的倾心相待。

但似乎,她能回应的,只能是藏于身后的默默关心。

文瑶瞧不见马车里头的人是何神色,亦瞧不见那僵在半空的手,凄凄然放下,只听见里面轻应了一声,然后问:“谢什么?”

“民女买铺子的事,多谢殿下帮忙。”

有太子做保人,明安堂想来会是全汴京最安全的铺子,只是这欠下的情,不知该如何去还。

“也多谢殿下愿意将小瑶送回家。”

除了他们俩之间,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从未将人看低一等,愿意屈身帮忙。

马车里沉默了一阵。

“那便欠着吧。”

这两日郑氏收了好些宴贴,因褚峥兄弟俩的年纪不小了,也要操心他们的婚事,便也都应了下来。

又见文瑶在府中待得有些闷,便问:“瑶瑶可随舅母一同去?”

文瑶本来不想去的,但又听郑氏道:“如今在家中还好些,日后成了太子妃想必宫中宴会少不了,也好早些适应熟悉些。”

便也不好再推辞。一个时辰后,位于喜鹊街的青云楼雅间里,一个园领锦袍的男子将手中茶杯摔打了出去,口中愤愤:“好他个赵六郎,居然敢拿个赝品诓骗本皇子!”

六皇子一想到自己花了整整三千两买的画竟然是赝品,就气到脸涨耳红,他看向一旁的男子诉苦道:“那赵六郎如今连我都敢骗,五哥可得想办法好好惩处他!”

五皇子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宽慰道:“父皇信任他赵家,且他又是太子的人,难免有些傲气……倒是你,也该长点心了。”

“可三哥在的时候他从不这样……”

六皇子苦着脸,心知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了,叹了口气,自怜自艾道:“三哥能保家卫国,五哥聪明能替父皇分忧……而我连一件像样的寿辰礼都拿不出来。”

六皇子年纪不过十五,心性单纯也藏不住情绪,因寻了一副假画,便丧了气。

五皇子却道:“慌什么,既然东西没收到,便让他赵六郎再寻一副真迹来不就成了?”

“可东西都让人送过来了……万一他反咬我一口,如何是好?”

“你若直言没有,他还敢以下犯上不成?”

若是敢,那便有了由头罚他。

六皇子觉得有道理,当即唤人把桌上的赝品给扔出去销毁,随后又派人去管赵六郎要东西。

他前脚刚走,王语然便红着眼眶跑来了。

她自小就被太后带在身边,与宫里的皇子公主十分相熟。除了太子以外,五皇子算是她第二个心仪的男子。

但五皇子对她无感,见她带着哭腔进来,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眉头微皱略显不耐烦:“我忙于处理朝政难得抽空出来一趟,你哭成这般是为何?”

一想起文瑶先前的那番话,王语然就满腹委屈,决定不再矜持,直言道:“我想你娶我!”

只是宴会而已,确也用不着担心什么。

文瑶随着郑氏去了苏府赴宴,道是寻常的宴,来的人却不少。

褚家虽说搬来京城没多久,但郑氏却是在京城长大的,故而有不少熟人,很快融入。

而她身侧的文瑶,也无须多提,她如今是与太子定亲,京中女眷如今没有不知道她的。

外头有烈阳,故而众人都在厅堂里叙话,文瑶先陪着郑氏坐了一会儿,便从廊下寻去的绿影庭园中。

庭园凉爽些,周围廊道有不少年轻女子聚在一处谈天,文瑶只是随处走走,便不巧看见几张较为熟悉的面孔——是在皇后生辰宴上献艺的女子,也是给魏璟选的妃。

当时文瑶被拉着看她们在地下排练,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