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瑶没将此话放在心上,有了今日这一出,她相信香铺应该可以安生上好一段时间。
对大家的打抱不平表示感谢后,众人便也都散了,又让人房间清扫了,她才抱着一个木盒出门了。
在东街看完铺子,才去了青云楼。
今日约见赵六郎,她特地带了几幅书画。
“岁月既久,名人艺士亦不能复生,这些书画当是无价之宝!”赵六郎看着这些画赞不绝口。
独自欣赏一阵后,看向文瑶:“敢问文姑娘,这些书画你存了多久?”
文瑶道:“六七年吧。”
文瑶并不是来个太子诊脉,而是被告知,要她也医治好“文家女儿”,与温贵妃的说词及态度都是一样。
“你师承鹤老,医术自是众之皎皎,医治起来想必不难。”
文瑶不喜被人掌控着医治谁,也不可能会答应留下被揭露身份,便坦言:“民女只为医治殿下,待殿下头疾痊愈,民女便会离开。”
太子良久沉默,没想到她会如此决定。
他缓缓一笑,似早已看穿一切,问道:“你费心思而来,不就是想留在世子身边?还是说你想要的远不只是留下?”
魏璟膳食也没来得及用,便赶了过来,他尚在殿外廊道,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回说:“舒姑娘就在里面。”
他应了声,抬腿进殿。
文瑶跪在外殿,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民女医治完殿下便会离开,不会再医治旁人。”
太子欲再追问,魏璟已经进来了。
他站在文瑶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文瑶顺着太子视线,回头看了一眼来人。她知道魏璟定然听见了她适才说的话,也清楚他会听着不高兴,可这与她无关。
她收回视线,垂了眼。
太子在两人之间来回瞧了一眼,没将人喊起来。他唤人将书案上的木盒递上前,才道:“温贵妃生辰宴,褚家也派人送了礼,顺道转了一样东西给你,今早才让人送过来的。”
小太监将木盒递上前,魏璟才缓缓收回视线,上前伸手,手指勾出来一块双鱼玉佩。
太子道:“这是文大人当年说亲留下的定亲物件,不过没来得及留下。”
文瑶怔怔看着那玉佩,捏紧手心,忽觉得难受不已。
那是她自小佩戴在身上的玉佩,是她父母定亲之物。在离开江陵前,祖母特地要了回去,她当时不知为何,只是想着要离开也不便带着。
哪知会是这样赠了出去。
魏璟收下,往怀里一揣,视线淡淡瞥过旁边的人一眼,“还跪着做什么?”
太子没心思再问下去,也抬手道:“起来吧。”
文瑶起身,匆匆离开。
今日被命令两次尚觉得能忍受,可见到自己的东西被赠出去,她心情低落至极。
大概是要不回来了。
“礼部尚书之女品行良好,姿容又佳,你没必要整副心思都在政事上面,也该成亲有子嗣了。”
魏璟擦着掌心的血迹,并不回话。
章王觑了他一眼,故意道:“你总不会还对着那女大夫念念不忘吧?啧啧,她不是都跑了么?”
世子妃都不愿意当,直接跑了。
这样的女子不仅有骨气也相当厉害,能将自己这侄儿伤这么狠。
章王的嘴向来是毒的,什么能呛人说什么:“这么久没回来,想必早就成亲了生子了,你又何必折磨自个儿呢?”
魏璟手中的帕子骤然捏紧,漫不经心道:“叔父近来日子过得太安宁了。 ”
章王见好就收,留下一句:“再不加把劲,你父皇与那些妃子的孩子都要打酱油了,你仍是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