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还能顾及性别之防,哥儿因意外而睁了下眼珠,倒因此活过来几分。
他站直了道谢,想了想复问道:“……大哥可是猎户?”
霍凌没想到小哥儿会对自己开口。
方才看了半晌,他真当人已经麻木了,说句不好听的,似也无多少求生之志,一阵风就能带走。
不禁让他想起自己丧亲时的痛楚,爹走得早,十几年过去连面目都模糊,可娘亲去时当真是撕心裂肺,那阵子出门看天都觉天是灰的。
“不算是。”
霍凌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腰间,他常在山里行走,遇见野物的时候多,已练就了出手快的本事,用完后随手就插回了皮鞘里。
“你为何这么问?”
“我爹……年轻时做过猎户,他那会儿也喜在腰间别一把短匕。”
霍凌摩挲了两下匕首木柄,忽而道:“你怕不怕狗?”
赵官媒在旁听着,瞪眼挑眉,心底奇了又奇。
这俩人也是厉害,问出口的话皆上下不挨着,要这么说,还怪般配。
哥儿面露不解,轻轻摇头。
“不怕,我家从前养过猎狗,家里人亦爱狗,后来我爹跌了一跤伤了腰,不再做猎户,狗也老死了,恐再伤心,这才没再养。”
他说话有些慢,嗓子也发哑,说两下便咳两下,像是已有段时日没说这么多字了。
霍凌却满意这答案,喜欢狗的人心思坏不到哪里去。
他朝门外吹声口哨,复低头看向瘦巴巴的小哥儿。
“你且先瞧瞧我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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