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曾责备于你。可你要明白,在这座府里,我才是主子!你如果执意要违反我的指示,那很抱歉,我这里容不下欺主的奴才。”
裴安夏这番话说得十分严重,碧萝心中虽然仍有不甘,但也无法否认,自己如今的行为的确是逾矩了。
若不是裴安夏脾气好,对待下人的态度素来宽和,她早该受到惩罚了。
思及此,碧萝诚心诚意地磕了三个响头:“奴婢知错,奴婢往后再也不敢犯类似的错误了,还请夫人恕罪,原谅奴婢的冒犯。”
裴安夏休息半晌,缓过了那阵强烈的晕眩以后,不适的感觉便如潮水般退去。
她抬手示意碧萝平身,随即搭着碧萝的小臂站起身来:“时间差不多快到中午了,你随我到厨房去,看看午膳准备得怎么样。”
裴安夏踏进厨房门口时,厨子正在灶台前忙活,她打量了一眼菜色,有三鲜鸭片、樱桃肉、白菜豆腐粉丝煲等。
“我今儿也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吃点甜食,劳烦林大厨再做两道点心。”
难得裴安夏开口吩咐,厨子自然没有?*? 不答应的道理,他恭恭敬敬地应了声好,随后忙着去准备制作点心的食材。
趁着众人因为忙碌,无暇顾及灶上的汤锅,裴安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装有心头血的胶囊扔进正滚着热汤的锅子里。
待确认胶囊融进了汤锅里,她才松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厨房,径直回屋歇息。
临近中午,季衡玉掐着点儿准时回到府上。
他一进门,裴安夏便敏锐地发觉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她主动替季衡玉解下厚重的大氅,一边悄悄抬眼观察他的神色,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郎君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缘何皱着眉头?可是遇到了烦心事?”
季衡玉听出她话语中的试探之意,不禁垂下眸子,直直地注视着裴安夏那双波光流转的眼睛,仿佛要透过这种方式,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他静默须臾,才不紧不慢地张开薄唇,吐出一句话:“我今早在去往官署的路上,碰巧遇到了一个熟人,你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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