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就这几间房,这个朋友来那个亲戚住的,都来插队你还做不做生意了?我也没等多久,没事儿。”她说着,侧身接过赵白露递来的房卡。
安斯年心中一暖,知道她是替自己着想,顺着她的房卡瞅了一眼,是晏臻搬到三楼后空出来的那间海景大床房,‘迷迭香’。
“就你一个人?”安斯年习惯性地探头往她身后瞅了瞅,笑着打趣,“曾哥呢……堵路上了?还是晚点过来?”他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笑得更开了,“你俩订婚都一年了吧,啥时候摆酒?可别把我给忘了啊?”
冯乐乐捏着房卡的手指头猛地收紧了一下,飞快抬眼看了看安斯年,又马上低下头,盯着光溜溜的房卡,声音比刚才低了些:“没,他……不来。我跟我闺蜜一块儿住。”
她吸了口气,像是下了决心,抬起头时,脸上的笑有点勉强,甚至故意装得很轻松,“我跟曾凯,掰了。所以……”她耸耸肩,想显得不在乎,“别提他了,闹心。昨晚没睡好,我先上去躺会儿。”
说完,没等安斯年回话,她几乎是有点急地拎起脚边的背包,转身快步朝楼梯口走,背影带着点藏不住的落寞。
安斯年杵在原地,那句“等会儿给你做点心”硬生生卡在嗓子眼。屋里突然安静了,就听见前台打印机在那儿“滋滋”地吐纸,赵白露微张着嘴声音极低地说了一句,看口型,大概在问‘师父,你朋友啊?’
安斯年微一点头,脑子里被这突然的消息冲击,还没怎么缓过神。
掰了?为什么掰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记忆中的两人甜蜜的很,曾凯看冯乐乐那眼神,宠得能滴出蜜;冯乐乐说起曾凯,眉飞色舞的;俩人那份亲热劲儿,黏糊得不行,他还曾经为此羡慕过多少回……
吃了口生瓜的安斯年顾不上先捯饬晚饭的菜单子,脚底生风地冲回三楼书房,门没关严,他一把推开,就看见他家那位大作家正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头烦躁地挠着头发,一看就是卡文卡得正上火。
“晏臻!晏臻!”安斯年挤到他边上,声音压得低低的,“猜我刚看见谁了?冯乐乐!一个人来的!她居然和曾凯——分了?!”
晏臻的思路被打断,从屏幕前抬起头,眼神还有点懵,但“冯乐乐”和“曾凯”这俩名字一下子让他想起来了。他来民宿第一天,这对儿黏糊糊的小情侣就在,还给他撒了不少的狗粮。
只是他对别人的爱情不怎么感兴趣,反应出奇地平静:“哦?分了……”
晏臻重新看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随便敲了两下,“分分合合,不挺平常的么?感情的事儿,外人哪说得清?她现在不想说,咱就别追着问。”他伸手搂过安斯年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安抚地在他脑门儿上亲了一口,“行了,别瞎琢磨了。”
安斯年叹口气:“唉,确实帮不上忙,只能这两天多做点她爱吃的,让她多吃点好的。”
晏臻笑了,站起身,轻轻推着安斯年往门口走,最后干脆利落地把门关上,书房里很快又传来时断时续又带着点烦躁的键盘敲击声。
安斯年八卦的兴头没能得到纾解,但想想男朋友说的也对,他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做点好吃的更紧要一点,失恋了何以解忧?唯有暴饮暴食啊。
傍晚时分,厨房内开始弥漫着一股温暖的香气。
安斯年想起当时那盘被冯乐乐曾凯吃到骨头渣都不剩的冰糖陈皮骨,那带着陈皮特殊甜香、咸里透甜、外头焦脆里头嫩、吃完还回味无穷的味儿,现在最合适安慰人了。
不过现在深秋了,他心思一转,决定搞点更合时令也更养人的。冰箱里拿出几只个头正好、肉质嫩滑的小乳鸽。收拾干净后,用陈皮加上秘制香料调的水,仔仔细细地腌上。
等到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