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来殷勤地给安斯年拉椅子,粉紫的发色没变,只是高高地扎了个半丸子,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嫂子哥,坐这儿,坐这儿!”
晏臻瞪她一眼,这么大姑娘了,一点礼节也不懂,还没和长辈打过招呼、正式介绍,坐什么坐?
“妈!”晏臻转头地喊了一声,拉着安斯年走进去,“这是斯年。我……爱人。斯年,这是我妈,张雯华女士;这是我周叔叔,大画家周黎。”
“伯母好,周叔叔好。”安斯年落落大方地打招呼,笑容温和真诚,带着恰到好处的尊重和亲近,心里却忍不住地忐忑,唉,三百多高龄的老古董也逃不了见家长时的紧张心情啊……
“哎!好好好!快坐快坐!”张雯华站起身,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安斯年身上来回扫视,嘴里跟机关枪似的,“哎呦,这长的,这也太俊了!这眉眼,这气质,啧啧啧,难怪能把我们家这块又冷又硬的石头给捂热乎了!叫什么伯母?叫张姨!听着亲切!”她一边说,一边绕过桌子走过来,直接亲热地拉住安斯年的另一只手,把他往自己旁边的座位带。
安斯年既感动又有些发怵,这架势,怎么像是把他当个女生那样的照顾?虽然上门的性质没差就是了,可他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热情。
下一秒晏臻就开了口:“妈,你收敛点,别吓着人。”他迅速跟过去,护食似的把男朋友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收敛什么收敛?这么好的孩子,我看着就喜欢!”张雯华白了儿子一眼,又热情地对着安斯年,“斯年啊,饿了吧?菜都点好了,就等你们开席。”
“让伯母和周叔叔久等了。”安斯年歉意道。
“不久不久,新媳……新人上门,多久都不算久!”张雯华笑着,眼角都笑出了细纹,可见得真心的喜悦,“来来,快坐下。老周,让服务员上菜吧,主角到了!”
周黎笑着点头,按了服务铃。他还没开口说过话,但看向安斯年的眼神温和而友善,带着一种艺术家的包容和观察力。
服务员倒是很快就来了,可惜推门后满脸的惊慌,声音发颤:“不……不好意思打扰各位贵客!外面有个孩子吃东西噎着了,情况很危急!请问……请问有医生吗?”
话音未落,周璐已经像弹簧一样站了起来:“我是研究生!我去看看!”她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动作快得连周黎都没来得及拉住。
“璐璐!你个学生物的,跟医生有什么关系?”张雯华冲着她背影大喊,走廊传来周大小姐越来越远的回答声:“……我学过急救啊!”
安斯年与晏臻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同起身,“我们也去看看。”
几人快步走出包厢。
一楼大厅靠近洗手间走廊的位置已经围了一小圈人,场面混乱。
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被母亲紧紧抱着,小脸憋得青紫,眼睛惊恐地圆睁,双手徒劳地抓挠着脖子,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咯咯”声,明显无法呼吸。地上一片狼藉,打翻的餐盘和一块被咬了一半的烤鸭皮格外显眼。
当妈的已经吓傻了,只会哭喊:“涛涛,涛涛……救命啊!”
周璐已经冲到了孩子身边,表现得异常冷静专业。她迅速从背后环抱住男孩,一手握拳,拳眼抵住男孩肚脐上方,另一只手包住拳头,开始快速用力地向上向内冲击——标准的哈姆立克急救法。
“噗…咳咳…”几下冲击后,男孩似乎松动了一下,咳出一小点食物残渣,但脸色依旧青紫,窒息的痛苦并未解除!周璐额头见汗,再次用力冲击,结果依旧,那块粘稠的鸭皮仿佛卡死在气管深处。
“不行!位置卡得太深了!常规冲击效果不好!”周璐焦急地喊道。
作为主修水系的炼气二层修士,对生命能量和气息的感知远超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