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绵的耳廓隐在发丝间,蒋书侨明白他意有所指些什么,他几乎已经可以站在蒋绵的心脏看清所有脉络。

蒋书侨揉着他的耳垂漫不经心地回:“你教吧。”

蒋绵嫌他动来动去挥开了他的手,说不上来为什么他有些吃醋。可能是认为弟弟可以一出生就获得蒋书侨的爱,这个世界好不公平。

“你都没有教过我。”他的声音闷闷的,控诉也像撒娇,蒋书侨双手捧着他的脸用唇语无声说了两个字哥哥不需要教,叫老公就行了。

蒋绵笑了出来,竟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地唉了一声。1⑶94946⑶1還.有硬菜六捌-肆捌捌伍,壹伍六日更群

大概是想起了睡前的玩闹,蒋书侨键盘上敲累了就会转头看看他。

这样的场景真实存在于异国阴沉沉的冬天,还没逝去竟然就会让人心生怀念。

天蒙蒙亮蒋书侨把滚烫的手机拿过来按了暂停,蒋绵睡着的时候会说些梦话,他索性录了大半夜打算白天放给他听:会叫几声哥哥,说讨厌,梦里蒋绵问洗衣机到底要怎么用。

蒋书侨一边放在耳边听一边摸他热热的小肚子想叫醒他。

急促的门铃声打乱了早晨,蒋书侨把他的手塞进被窝里,他有些意外这个点谁会出现,周崎吗?最近家里的菜都是他送过来每天抱怨个没完。

蒋书侨随手捡起地上的围裙挂在厨房,没想到开门后是塞着奶嘴的蒋槐安,见到陌生人后眼睛眨巴了几下哇一声哭了。

“给你打了多少电话?”

久未见面的蒋立风面露不悦,“搞什么东西!出了国你自己做主了是不是?”

电话电话不接,信息信息不回,怕手机吵醒蒋绵他调了静音而已。

一家子站在门口都没迎进来,蒋书侨忘记了母亲一而再再而三关于到达的提醒,倒是爷爷看他脸色苍白关心了一句,“怎么看上去病怏怏的,绵绵呢?”

蒋书侨侧过身关上门,踏进公寓后沈云说房子怎么那么小。

小吗?蒋书侨没觉得,蒋绵不长腿天天抱来抱去的房子太大了他岂不是要累死?

“我去叫蒋绵,你们坐会儿。”

他快步走回卧室,只见床上的人不停摸索着空荡荡的床,黏黏糊糊地自言自语,“哥哥,你人呢……要补充水份吗?”

耳边的声音像梦中的邪恶玩笑,“起来刷牙洗脸,家里人来了。”

“家里人?”

蒋书侨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小声严肃地警告:“你爷爷、我妈、我们的弟弟。”

以及,没人要的爸。

蒋绵冷不丁从床上摔了下去。

客厅中他和爸爸大眼瞪小眼,蒋立风很疑惑对他来回看了几眼,“不认识我了?”

蒋绵摸摸鼻子讪讪地笑,“怎么会,爸爸……”

他站在一边,没来由地想起当年站在蒋家门外的感受,喜悦很少,就算有也是自欺欺人。

但他从来都很有勇气,就连小书包都是自己收拾的,心爱的东西拢共就那些,他想没关系,以后会有更多、更多。

可被爱原来不是一件好事,风雨来了就躲进屋檐会让人滋生出一颗依靠的心,这些日子哥哥让他变得怯懦,无法和蒋书侨站在同一边之后他成了胆小鬼。

蒋书侨偏过头和他低声交谈,“去倒些水,会吗?”

蒋绵不露声色地后退了两步,点点头。蒋书侨给了他几分钟可以喘气的机会,他很明白,连忙进了厨房。

蒋槐安两岁多了,长得很像蒋书侨幼时。蒋绵在厨房里悄悄张望,抱着小宝宝的蒋书侨看上去忍不住地嫌弃又没办法表露,忙着偷看于是蒋绵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客厅里的人还在闲聊,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