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侨忍无可忍把吹风机扔在一边,“在槐山为什么打你,你忘了?”蒋绵的目的实在太不单纯。

“你说你永远也不会喜欢我,我才给你看的……”蒋绵把毛巾盖在头上抱着膝盖回忆,镜子前蒋书侨的神情、言语他都记得。

惊骇过后的蒋书侨闭着眼睛,随手扔过来的衣服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身,他们在潮湿的浴室里默契地呼吸、心跳、最后幻化成蒋书侨睁眼后几秒幽暗的注视。

那种不祥的预感终于应验。

来到蒋家的屋檐后蒋绵没有办法削弱存在,他常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自己,跟随自己。

蒋书侨像凶猛的飞禽伸出利爪将食物抛到空中再重重摔下,那是他的十七岁,一种顽劣残忍的捕食方式。

可蒋绵成为了张网,在那个安静的夜里捕获了一只不愿意屈服的白尾海雕。

“疼…”

蒋书侨在给他擦头发,提起过去手上少了些分寸,因为经年的恶意放在此刻回头看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蒋绵当时还很小,他也是,当然如果要用年纪作为脱罪的方式,这是一种暴力的诡辩。

“我没有怪你,我原谅你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