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侨,你是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才把他留在这儿?”

书桌上的笔记本,蒋书侨随手翻开一页,竟写了自己的名字,应该是蒋绵瞌睡时写的,笔记潦草。

蒋书侨在房间里陪他待了一个白天,床上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弄成了这样,露出来的手臂细瘦仿佛从前。他逐渐劝得没有了耐心,“去医院,我说最后一遍。”

可蒋绵仍然无动于衷,因为他执意认为自己会被骗上手术台:家里人要他做一个真正的男孩子。

没有用,怎么说都毫无回应,直到蒋书侨抽出他书包里那把刀。

下山的路上,蒋书侨失血过多,他在槐山给自己划了一刀,料想蒋绵不会再抵抗,但谁知道这一刀划深了血止不住。

蒋绵在他怀里用仅剩的力气边哭边道歉,“对不起哥哥,你会死吗?”

晃晃悠悠的车中蒋书侨没什么力气吼他,让他躺在腿上。“死了你陪葬,我上辈子就是坏事做多了这辈子碰见你。”

“可你这辈子也做了很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