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绵脸煞白和他争辩,“我没偷!我有钱的……”

哥哥给了他好多钱,他怎么可能花得完?

“都是男的我脱你衣服干嘛!你有病!”那男孩儿吼他,蒋绵又不敢说话了。

刺耳的声音。

蒋书侨站定后突然把接待处的铁凳子抡起来要往人头上砸。老师吓得尖叫了好几声,接待处的保安还在打盹儿,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被女老师扯了一下,凳子扔歪了砸到墙角,小男孩儿吓懵了腿直抖站不住,缩在老师身后喊救命。

蒋书侨手伸过去一把拎着人往墙上抵,语气平淡。“我问最后一遍,脱了没?看了没?”

老师慌张拉着他说冷静,“都是男孩子!蒋绵哥哥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蒋绵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下摆,“没有看,哥哥。”

他才松开了,带着蒋绵上了出租车,老师站在身后喊说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清楚。

两个人各执一词,一个说钱包被蒋绵偷了,一个说睡觉呢被摸黑的人爬进来差点脱了衣服。

蒋书侨把蒋绵塞进后座抵着车门打断了她:“很晚了老师,大家都需要休息,这件事我会问清楚然后明天带他去学校给个答复。”

出租车行驶在无人公路,夜深了,蒋绵说对不起,耽误他的时间也麻烦他,蒋书侨烦躁得不行,“你除了对不起还会说什么?”

他喝了酒有些控制不住,干脆让蒋绵闭嘴省得吵起来,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这对奇怪的兄弟问去哪儿?

蒋书侨靠在车窗边闭着眼睛随意报了个酒店的名字,家回不去,他还要夜审蒋绵。

巨幅的落地窗,城市的霓虹,蒋绵站在酒店顶楼惊叹说好漂亮。

“我带你来看夜景的?”

蒋书侨脱了外套扔在地上,一副很不爽的样子。蒋绵捡起来拍拍后小心放在一边,可怜兮兮地问要跪吗?

他到处找毯子,像条团团转的狗。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们头几年最喜欢玩的游戏,跪着打手心。

只是打手心也是很累的,蒋书侨今晚不想干体力活让他先站好,“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

蒋绵开始说搭帐篷,说搭了两次塌了两次,“我以前不知道原来搭帐篷也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就像过家家里盖房子一样。”

他说帐篷里的小虫子有花纹,“好像是一种瓢虫,但怎么叫起来嗡嗡嗡的我都睡不着。”

蒋书侨忍无可忍脑海里血管都像在嚣叫,颈侧青茎一跳一跳地咬着牙说:“听得懂人话吗?三更半夜我绕了半个海城把你弄回来,你跟我讲瓢虫?”

蒋绵抿着嘴,蒋书侨过了半会儿又仰头叹气,示意继续。

“睡着以后我总觉得好像有人进了帐篷…眼睛睁开看到了个人,他捂住了我的嘴让我不要叫,说想看看我是不是男的。可是上次他摸过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还要这样……”

“摸过你?”

摸胸口那次,被蒋绵挡了回去。①一凌⑶*㈦⑨⒍8②1更多来衣咦;03》7旧6821

蒋绵低着头,“他明明知道我是男生。”

“那你上次怎么不拿刀捅死他?”

“没有刀,以后上学要带吗?”蒋绵抬头说得很干脆,一脸天真。

蒋书侨真是服了,酒店的吊灯令人晕眩,“他老盯着你做什么?”

刚才老师也是这么说的,问他有没有拿错钱包,问平时两个人有没有过节。这种莫名的恶意总有原因吧?

但就像蒋书侨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喜欢他那样,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呢?

面前的人沉默,蒋书侨揉了揉脖子坐正才看到蒋绵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