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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理由,最后也都只远远望了一眼阳台,什么也没见到便走了。

鹤丸国永送完午饭从屋里出来,关门时正好看见两振探头探脑但最后也没敢靠近,如来时一般悄悄离去的小短刀,下意识往某个方向扫去一眼。

他在心里嘀咕,都只远远望一眼就走了?

也不见得。

但看主公的态度不怎么在意,也就无所谓了。不过,主公的态度是一回事,除此之外……

夜晚,月亮升起,天守阁二楼的灯熄灭。

站在树后多日,几乎要变成旁边大树的同类的压切长谷部眨了眨干涩的眼,犹豫片刻后还是转身,眉眼纠结地迈开一小步。

他看起来正对什么事无法下决定,连离开这里都显得十分挣扎。但那犹犹豫豫的一小步踩下去之后,他立刻惊呼一声。

“啊!”

世界顷刻间旋转,脑袋也有些发晕。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自己好像中了什么陷阱。

一根绳子拴住他刚刚迈出去的那只脚,把他高高吊在树上。乱七八糟的脑袋一时没有转过来,他眼神一厉,四处寻找:“谁?!”

“——嘘。”

声音从上方传来。

压切长谷部忽然噤声。他往上看去,洁白的鹤就坐在枝丫上,笑眼弯弯,“小声点,可别把主公吵醒了哦?”

第63章 第63章

看到他, 压切长谷部好像有些惊讶,又有些意料之中。

他没再出声,拔刀出鞘后银光一闪, 便敏捷落地,没发出一点声音。

鹤丸国永看着他的动作, 见他没有在落地后转身就走, 眼底才浮上一点笑意。

“这么晚了, 长谷部怎么还在这里?”他明知故问。

压切长谷部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拧着眉头把刀收好,发出叮的一声清脆声响。

“我来这里……”他向来不会说谎, 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一句拙劣的‘路过’, 还好在最后忍住, 转守为攻,“与其问我,不如鹤丸殿说说为什么要在这里做陷阱, 难不成是特意来等我的?”

“哎呀, 开个小玩笑啦。”

鹤丸国永依然笑眯眯的,“最近天守阁附近的人真不少, 这个就像套圈一样, 会圈住谁我也说不准,有不确定性才有意思嘛。长谷部难道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

压切长谷部:不觉得。

他哑口无言, 被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知道自己在这人手下是讨不着好的, 干脆破罐子破摔地问:“好吧,我承认, 我一直站在这里偷看。这个陷阱是专门为我设置的吧?只要我一转头就会踩进去。”

“守着我是有什么想问的吗?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等在这里?”

他猜测如果对方有什么疑问, 无外乎就是这些。

鹤丸国永眼里的笑消散了,唇角弧度却不变。他轻盈地从树上跳下, 白色的衣角翩飞,整个人落到草地上近乎无声。

“说得没错,是有想要问的事情。”在压切长谷部一脸预料之中的表情准备回答时,他话锋一转,“那么,你在犹豫的事情,是什么呢?”

压切长谷部嘴巴张开,然后愣了一下。

……犹豫?

他没想过鹤丸国永会问这个。

“我……表现得很明显吗?”他踟蹰着问。

“难道你自己不觉得?”鹤丸国永的表情就像在说你对自己到底都有些什么误解,“每天站在同一个地方,都快要站成雕塑了哦?这些天好奇主公在做什么的人也不少,不是看几眼就离开、就是直接进来了。只有你,一直站在这里,连动都不动一下呢。”

鹤丸国永这些天发现了不少奇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