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的模样,他从前还当是自己年老体衰,没想到还有蛊虫从中作祟,可他身为帝王,不能表现出害怕或者惊恐,脸上倒是一派平静。
“朕还能活多久?”
启丰帝问得很自然,仿佛不是在讨论自己的死期,而是一个陌生人。
越泽诧异的看向他,心中有些愕然,垂眼思索片刻,斟酌着给出了一个保守的答案:“若是治疗得当,及时将蛊虫逼出,约莫十年不成问题。”
“十年。”
启丰帝轻笑,窗外微风拂过,刮得院中的茂密树叶沙沙作响,他并没有责备越泽的隐瞒,也明白对方的保守和斟酌。
这几年他的身体确实不是很好,但赵璟淮始终没有拿得出手的功绩,本来他准备等这次北狄一事结束借此来立赵璟淮为储,谁料赵璟云这么快就忍不住。
“坐会吧,淮儿确定没事了,是吗?”
话题突转,启丰帝看着沉睡的赵璟淮,轻声问道。
越泽点点头,目光也落到赵璟淮身上,脸上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温柔和怜惜,但启丰帝却将其收入眼中。
“你爷爷和你说过你父母的事情吗?”
见启丰帝似乎真的只是想和自己拉拉家常,越泽犹豫了一会,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点了点头,就见启丰帝扭头看向窗外,神情落寞:“当年的事情,是朕对不起他们。”
能从一个帝王嘴中听到道歉的话,实属是难得一见,越泽再怎么不懂皇宫礼节,也知道现在不能接下这句道歉。
“陛下不必”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启丰帝抬手制止住了:“不必同朕说这些,此事确实是朕的错,许多个午夜梦回,朕都会梦到你母亲,她也不骂朕,就是十分冷漠的看着朕,仿佛和朕从来不认识一般,这比她骂朕几句还要难受。”
越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在听他母亲的追求者,在他面前诉说对他母亲的爱,这让他感到十分讽刺。
“你父亲是个好臣子、好将军,当年若不是他,朕守不住这启丰。”
启丰帝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日头正好,阳光洒在他的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面纱。
越泽双手握拳,没有接话。
“等此事了结,朕会立淮儿为储。”
他回过身来看着越泽,低声问道:“你可愿辅佐淮儿,成为启丰的太子妃?”
越泽猛然抬眼,他的目光中带着震惊,还有一丝犹豫,启丰帝没有错过那一丝犹豫,笑着说道:“若你不愿,只能是淮儿没这个福气了。”
“陛下,我”
他的话音未落,就听到身后传来微弱的呻.吟和响动,猛然回身去看,赵璟淮的双睫轻扇,睁开后迷茫的看着天花板。
越泽急得连路都走不稳,踉踉跄跄的扑到床边,柔声问道:“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赵璟淮将头缓慢扭向越泽这边,眼神从迷茫变得清明,还带了些许笑意,明明自己更虚弱,却还在安慰越泽。
“我没事,就是还有点头疼。”
越泽听他这般说话,心中泛酸,随后赵璟淮看到了站在后面的启丰帝,无力的声音喊他:“父皇。”
启丰帝也有些心疼,他走上前来,温声问道:“可要坐起来?”
赵璟淮点点头,谁承想启丰帝居然亲自上手将他托起,这让赵璟淮有些诧异。
“父皇喊宫人进来帮忙就行。”
自己这体格子,启丰帝抱得有些费劲,苍老的手臂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力道,也证明了年轻时候的雄壮。
“怎么?嫌弃你老子了?”
赵璟淮虚弱的唉声叹气:“儿臣哪敢啊,这不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