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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失忆那会的越淮,可谓是不食人间烟火,不会做饭不会洗衣,还嫌弃粗布麻衣,对待坏人的手段也非常的简单粗暴,就像是那种纨绔子弟一般,因为永远有人兜底,所以他肆无忌惮。

可从霍骁和路向文嘴中得到的越淮,却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他遭遇过许多刺杀,所以身边常跟着心腹侍卫,做事谨慎,对待普通百姓和善,甚至不认为女子和哥儿低人一等,还想让他们都能进入学堂,与那些达官贵族一争高下。

越泽有些迷茫,这是为什么呢?

可他转过头去看正等着他回答的男人,心中却蓦然有了答案。

自己把越淮想得太高尚了,没错,他是皇子,可他也是人。

他是皇子,所以不能心软,对待坏人必须不留余地,斩草除根,这是他作为皇族的“必修课”。

可他也不愿看着这朝廷被世家贵族霸权,他知道这世间还有许多人吃不起饭,穿不上衣,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

所以他会让这些人家公平竞争,和世家贵族公平竞争。

若是争得过,便可以功成名就,福及乡里。

既能选拔人才,又能压制世家,可能这也正是当今圣上推行这位皇子提议的原因。

越淮是个活人,他有喜怒哀乐,也不可能只有一种情感。

想到这里,越泽心头松了一块,像是解开了某种心结一般。

“心怀苍生,仁爱宽厚。”

越淮双眼一亮,但随即又想到什么,轻咳一声说道:“我来帮你抄医书吧,两个人一起快些。”

对于越淮的提议,越泽并没有拒绝,只是让他每日劳作回来后再抄,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越泽的关心像是这炎热夏日的丝丝凉爽,将越淮浸湿,舒适又满足。

他压了压上扬的嘴角,点头应承下来

旱灾来临,东饶村的村民们都有些人心惶惶,虽然村长早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但真的来临时,大家只剩下担忧。

土地早已干裂,哪怕已经引入不少水源,但还是没多大作用,黄土地一天天的干裂,裂口一天比一天大。

温度也越来越高,甚至于都听不到鸟鸣蝉鸣,大家纷纷躲在家中,不再出门。

越泽望着外面被阳光照得极亮的村落,心中十分的担忧。

越淮走上前来,递给他一杯温水,现在家家水源紧缺,连喝水都比以往少了许多。

“在看什么?”

“天气太热的话,容易出毛病。”

越泽是大夫,他对田间劳作一事属于一知半解,但对于疾病却十分了解。

旱灾带来的疾病,会比想象中更严重,而越泽的担忧,也变成了现实。

也不记得是不下雨的第几天了,越泽正在家中昏昏欲睡,却突然听到院门被人“砰砰”敲响,他被下了个激灵,一旁的越淮皱眉,起身去外面开门。

来人是村长的荷花娘,她正一脸焦急的看着越泽,眼中带着哀求:“越大夫,荷花她突然昏过去了,求您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越泽从椅子上跳起来,捞起桌上的背篓就往外面冲。

越淮阻止不及,也只能急匆匆锁了院门跟着一起去。

到了家中,荷花娘的眼泪已经快流干了,越泽轻声安慰道:“荷花娘别急,我先去看看。”

说罢他走进屋中,荷花正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

荷花芳龄十六,她娘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其带大,生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故而一直有不少汉子前来求亲,只是荷花娘不想让荷花同自己一样,嫁给一个不爱的人,便依着荷花,一直也没能相中合眼缘的人家。

只见荷花一张小脸格外的苍白,双唇紧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