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力试过。”
“但有时只想你可能同他做过点什么,念头就要发酵只有含住你才能遏制,或者不如再死一次好悄无声息跟你白天到黑夜,你做什么都看得清。”
“若是眼睛能挖出系在小梨身上就好,它该细致看着你每日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才有安心的那一天。”
纪清梨张望左右,踮脚用力捂住他的嘴,恐吓:“别在外面说这些,你要吓死别人吗?”
“小梨难道就没被吓到?”
“那是我有本事,不是你该有这种想法。”
沈怀序望她良久,很慢笑出声:“好,我都忍。”
他不知从哪取出根簪子,通体秀气,翡翠绿得通透清浅,顶端雕工灵活小巧,就是纪清梨看了也眼睛亮亮,难掩惊讶。
是沈怀序上次的曾想要送她的那根?
“上次没有送出去,那定是簪子还不够好。原先的那根,我拿去用了。”
发簪是女子之物,沈怀序能怎么用。
沈怀序似笑非笑眯眼,直觉告知纪清梨不必再问下去。
她摸摸那根簪子,触手似乎同平日买的那些有细微差别,像是生手尽力雕琢而成。
不会是沈怀序自己做的?再翻开他手,果不其然摸到细小伤痕。
上次送簪一事她毫不知情,这次沈怀序私下准备,纪清梨也丝毫不知。
他要无声做点什么太过容易,纪清梨不免多问句他背地还都做过些什么。
沈怀序沉思:“有段日子我会在你睡着时俯下来然后听你小声哼——”
“我没要听这个!”
他做过许多。
譬如作为已死的沈怀序,作为活着的许三,他跟随纪清梨许多次,不放过任何一个嗅到她气息的时刻。
只要她再往前一步,稍稍揭开布料,就会发现底下那双眼其实无时无刻不是睁着,不是直勾勾看向她。
收集拾遗,更不只册子,她散落的头发衣物用过的碗筷发饰……
向纪清梨揭露过的阴暗窥探行径不过冰山一角,什么病该说,什么病会真的吓坏她,沈怀序有数。
因此他只是笑笑,直到回到府上,纪清梨看见院口莫名贴上的新喜字和大红灯笼,愣住。
两对红烛烧得辟啪,沈怀序站两对合卺酒前,给她选择:“背地做过如何都不甚重要,如今只剩下最后一点。”
“纪清梨,假夫妻一场,你想将当初患得患失的业果丢回到我怀中,已然成功,可以到此为止。”
“契约已毁在那场火里,我喉口的绳在你手里,现在一切都随你。”
心眼其实不太大的纪清梨顿住。
旁人给什么,她回以什么,一直是纪清梨做惯的事。
身为姨娘早逝的庶女,日子总要这样小心琢磨的过,有什么自己的想法更好藏好,否则错失先机。
莫名其妙嫁到沈家,摸索熬过段日子,到底对她而言是好是坏,谁能来为她说明?
纪清梨不知,只是把感受照搬。
沈怀序原来什么都知道。
或者说,他早就是纪清梨做什么都准许,即使要他拿刀对准自己,他也毫不犹豫了。
红帐浅纱崭新,四处亮堂堂,不远处有丫鬟过花灯节模糊短促的笑声。
她慢慢含住梅子姜,尝到里头的酸涩。
龙凤喜烛摇晃的瞬间,纪清梨一点点把发钗插进鬓发中,就这样在绒绒烛火间抬头。
正如初见那日,打发过宾客后的沈怀序踏进屋子,她整个人紧绷,什么都看不清,好像跟着烛火忐忑摇晃。
唯一一下鼓着胆子拉住沈怀序衣袖,心里却只是很慢在想他到底为什么娶她,未来日子要怎